“你真的无事？”

歌静静地看着他，嘴唇微动了动，低声：“我答应了天帝，狐族连同玄解都不会战；我答应了尊上，狐族不会预任何事，而他还在位时，玄解绝不会离开青丘半步。”

“玄解是个好孩。”歌沉默片刻，轻声，“沧玉，他是个很好的孩，很年轻，很有活力，可是他不该是烛照，起码不该是落在青丘的烛照，从他被重明鸟盗走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于你，于我，都无任何系。”

“歌，你是不是瞒了我一些事。”沧玉斟酌地问，用词略有些谨慎，他今日看到容丹之后才隐隐约约地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歌不该像她现在所表现得这么没心没肺。

“你并不需要我的答案。”沧玉的声音温和得近乎柔了，可是他看向歌时的信赖已消散得彻底，友被阻隔在外，在场只剩了狐族族长与大长老轻声细语地交，“歌，你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答案。”

如果可以，沧玉实在不愿意怀疑歌，这位急切的女族长帮过他不少忙，沧玉占据这躯已觉得非常愧疚，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大长老，没办法底气十足地质问为他们四奔走的歌。

沧玉的用词谨慎地令歌几乎要发笑，她深深地看着沧玉，将烛火推向了天狐，错落的阴影笼罩在那张总是而快活的笑脸上，再看不清楚那笑意究竟是讽刺还是欣喜。

“你答应了什么？”沧玉问，“我想知，作为狐族的大长老，我想知。”

辞丹凤既然不是突然恋脑发作，那么他对容丹如此耐心教导，甚至不在乎对方跟天界来往，必然是在利用容丹一盘棋，那么一定不会放过此刻正巧有了把柄的狐族，可是歌却什么都没有跟沧玉说，她是不知，还是不想说？

“沧玉……”

歌的笑容便像是哭泣了，她这次沉默了很久，又问：“那么，这个问题，你是以沧玉的份来问歌，还是以大长老的份来问族长。”

沧玉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问：“你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照路线行动，而沧玉才刚刚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并不是观棋的人，而是这棋盘里的一颗棋。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歌哑着声说，“沧玉，你会怎么选。”

沧玉平静：“我会相信你。”

拭了自己被血脏污的手，迫自己直接面对沧玉，轻声：“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开始明白，这件事从来都没有自己所以为得那么简单。

沧玉看着她，方才悠闲轻松的心然无存，他早就想到过这种结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只是不明白歌为什么要

即便再迟钝，也该觉到问题所在了，沧玉倏然看向了歌，对方正看着他，不再是以朋友的份了。

歌摇了摇，没有再回答这个重复多次的问题，她可以利用沧玉的关心，可不会无休止地用这一招去，更不会借此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