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找妈在外面坐着，过了会，才站

我一哭了：「妈你骗我，我没病，你不要我了。」

李哥低声骂了一句：「又不是一定疯。」

我趁他们不注意，还想跑，被等在一旁的医生给在地上。

我忘了自己哭得有多凄惨，只记得嗓吼血了。

我妈回叫了我几声，只说：「上来，钱宁，我们拿了药就走。她几乎是在求我：「妈妈不舒服。」

我这才明白过来，怕得厉害，朝他们摔东西，把办公桌推到一边，用尽全力气反抗，过了五、六分钟，才被几个医生一块给架住了。护士拿了衣服来，想带着我往里走，我还在挣扎，我妈从后面推了我一把。

听李哥说，我突然发作了，打人、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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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了来，把拨片握在手心里，掌心的肉被棱角戮得微微有些痛，脑里一团乱麻，只有这么一个念格外清楚。

我小声争辩：「李哥，你不知，上次大雨的时候……」

只听见他们在唱……

有人狂舞中唤起回忆，而有人狂舞着是为了忘记

我浑发抖，却勉挪过去。医院周围全是混合药的味，我刚一上楼，看见医生护士都站着，发现不对，想走。一个护士手快，先把门锁上了。

李哥结束了最后的solo分，把右手挪开，忽然问了我一句：「钱宁，不去找他？」

我看着我妈往接待室走，却不肯跟过去。

我忽然觉得我并没有病，我并不是疯。那一气仿佛要迸裂膛，怒气冲冲地来。

我糊应了一声，上又反应过来，使劲摇了摇：「拖累他――我、我用不着！」

而那些声音依然远远传来

我把吉他放在一边，在李哥面前焦烂额地来回走着。仿佛刚拨开彩的糖纸，把的糖果在嘴里，从尖上好不容易尝到了一甜味，却要被夺走。

我那时候还不明白，真陪她走到医院门，不知为什么，忽然怕起来。人就是这样，明明毫无预兆，却往往能在大难临的时候，窥什么端倪。

Andstillthosevoicesarecallingfromfaraway

前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刚办好休学手续，我妈叫住我：「钱宁，妈妈不舒服，陪我去看一病吧。」

我不停乱扭，破大骂，陆续有人赶过来，一起帮忙着，最后几乎是被半抬去。

我似乎有些印象，又似乎记不清了。在那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我突然想起了过去的事，记忆一一重现，分毫不差。我能看清旁人的每一个表，和他们殊死搏斗，直到筋疲力尽。

我张着嘴巴，想说那晚发作的事，自己却不敢承认，在那里说不去了。

李哥拉住我，我却甩开，气吁吁地在房间里转着圈。这种暴躁不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一变得不受控制。

我在里面嚎，骂得很凶，还在和人扭打：「你们都骗我！妈的！」

那种失去意识、连自己会什么都不知、六亲不认、没有未来的未来。

他差制不住我，又叫了那个人来。

我妈就坐在外面哭，扒着栏杆，只说：「钱宁，好好的，我再来看你。」

我不想拖累他。

Justtohearthems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