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斯把手一摊。“没错，就是浪费，而且是惊人的浪费。”他终于舍得从床脚边上的地面站起，缓步走近透明墙，“何必搞得那么麻烦呢？就地死不是更简单吗？此时，此地？”

西维奥对这种隐晦的嘲笑无动于衷，但他不得不承认，维拉斯确实锐得可怕，向导能力受到抑制时也一样。

乌提莫是一个星球的名字。作为居住地，它的环境勉也就打个及格分；但作为牢房，那可能是正无穷。因为它遥远、又位于漏斗形负星域的底，如果没有联反引力反质飞行的帮助，到里的人再也不来。

维拉斯的瞳孔霎时猛烈收缩。

“宇宙终极的放地，你可真看得起我。”维拉斯开，音调轻松，似乎刚被震住的人不是他。“不觉得浪费吗，总统先生？”

“为什么？”维拉斯反问。他醒过神，脚重新恢复移动。“白塔应该教过你，自杀是懦夫的行为。”

开。然后他望向拱廊侧面，外明镜般的湖面映着摇曳的日影天光，嘴唇慢慢抿紧。等人消失后，他拐上了另一条路。

那一瞬间的动摇前所未有，但西维奥不确定维拉斯和他一样。毕竟，他神屏障再稳固也是个哨兵，而维拉斯才是那个可以蛊惑所有人把他自己误认哨兵的向导。

西维奥想说束手就擒、等着敌人杀死也是懦夫的行为，但在之前，他先想到了半年前去世的皇帝和皇后。“你凭什么觉得联一定会死你？”

“浪费？”

“你……”他想到对方从未在公众面前承认自己的份――就算那可以有效地保住命――不可避免地有些惊诧，“你说真的。你想死。”

第3章

“为什么？”知自己猜中了，西维奥忍不住走近一步。

一面纯白的弧形墙应声变成了透明。西维奥站在后面，不甚明亮的背景掩盖了他的表。“谁靠近你都会被发现？”

这惊讶难以言喻，而维拉斯僵住了。

那也就是说，他之前关于对方故意被俘的觉也是真的？不是因为阴谋，而是因为想死？

“以前是这样，现在只有你。”维拉斯轻笑。“原因你知的。”

维拉斯已经走到了墙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无法跨越的最后一步。“凭我杀了那些人，凭我是帝国真正的太

“你正举棋不定。”维拉斯仔细端详着那张淡漠却更显英俊的脸、还有那一丝不苟到满是英气息的笔军装，饶有兴致。“刚刚我似乎看到你们吵架了。”

西维奥这回真皱了眉，因为他看到了维拉斯里的光。那是一种真正的光，代表着渴望。而不渴望什么，它现在一个神枯的囚徒上都有吓人，搭冷静清晰、隐带劝诱的帝国贵族音时效果更甚。

“乌提莫。”他简洁。

不多久，维拉斯就意识到，他迎来了意料之中的访客，虽然房间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总统先生？”他轻声，“躲躲藏藏是你的新风格吗？”

西维奥没说话。联和帝国开战之前，他只和这个人远远见过一次。社交礼仪要求哨兵向导在日常交时必须严格控制自己的官和神屏障，所以他们谁也不知两人的信息素度相容。直到上了战场，他们的神在他们能看到对方之前就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