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给前辈发了一封邮件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又发了一封更礼貌的、然而再礼貌也盖不住这种行为透louchu的焦虑gan的邮件。
他没有证据,但是他真的有一种很糟糕很糟糕的预gan。
隔了几分钟,他收到了邮件提示音。
诸伏景光立刻dian开了,然后毫无防备的被一声少年的呻yin声糊了一脸。
发过来的只有音频,但是诸伏景光毫不费力地就辩识chu来了这是降谷零的声音。
他的脑zi空白了一瞬。
――零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零是一个……骨折了都不肯叫唤的倔qiang的家伙,但是现在他听起来就是在哀叫。
那零得有多疼啊。
他一边维持在半空白的状态,一边shenti还知dao如何chu1理事wu,他关掉音频,往xiahua动页面,文件后面附注了发件人传递的信息。
是一个地址。
而且说,要让他一个人来,要不就让零君发chu更多可ai的声音。
诸伏景光把手机收起来。
有什么东西坠到地板上,发chu一声闷响,他发现是书包肩huaxia去了,包掉在了降谷零家的地板上。
诸伏景光的yan睛扫过这个画面,然后脑中自动忽略了这种细节。
现在应该还是有公交没有停运的,他应该坐……啊,不行的,公交太慢了。
他数了数shen上的零钱,gan觉不太够打车的,他走到电视机xia面的柜zi前,拉开其中一个chou屉,拿了dian。
这里是零用来存现金的地方,今天先借用一dian,他之后会还给零的。
他站在街边,用钞票拦xia一辆chu租车,报chu地址。
上车后,司机看他是个gao中生模样,结合一xia现在的时间,以为他是个离家chu走少年什么的,自作主张地劝导起来,像什么这个时间好孩zi要早dian回家啊之类的话。
诸伏景光gan觉很奇怪。
好像司机在对他说话,不过他似乎无法理解司机juti说了什么,只能听见有模糊的嗡嗡声。
这样很吵啊。
“先生,可以请您闭嘴吗?”诸伏景光温声细语地说
嗡嗡声消失了。
他到地方了,然后xia车,然后找到邮件里提到的半地xia的酒吧。
冥冥之中,他似乎其实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无法理解自己在想什么,他gan觉自己想了很多很多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脑zi和心都是空空的。
他盯着那扇半旧的酒吧大门,推了一xia,门是锁的,里面隐约有什么嗡嗡声音,不过他没有听明白是什么。
他又推了一xia,门没开,然后他抬起tui,用了另外一种方式开门。
他得视线越过所有杂wu,jing1准地落在那个金setou发,小麦sepi肤,光是看着就能gan受到bobo生机的少年shen上。但是现在那本该富有活力的躯ti,正像一团ruan泥似的倒伏在地板上。
一些生wu,像没有mao的猴zi似的东西,围着零,qiang奸他,折磨他,而零什么反应都没有。
连声音都没有了。
像尸ti一样。
……
人该如何杀人?
诸伏景光发现自己很懂得这件事。
想杀人的话,首先,需要有一个足够锋利的武qi,比如刀zi,不过他手边没有,只能用玻璃代替。
然后要对着人ti扎xia去,后背可以,脖zi可以,心脏也可以,总之,只要扎得够多,或者够准,就能把人杀掉了。
这种事他看过的。
他以为自己忘了,但是忽然发现他是完全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