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四快速翻过，但神却很认真，不让人觉得敷衍。很快他看完了，回从架上一叠上好的宣纸递过去，“拿着吧。”

商四拿他没办法，“说吧，你还有什么故事可以换？”

“柳生啊。”商四微微坐直了，“你考虑好了吗？”

过了很久，书铺主人终于等来了他的客人。

老师不在，课堂上两位同学开始开小差。

，模糊了他的脸庞。再抬看一那古旧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妖怪书斋。

真是一家奇怪的书铺。

“真不巧。”商四略带惋惜，“我的铺里只有这上好的宣纸，你若想换次一些的，可以去街东那家书铺换，我并不介意。”

“故事不是什么好故事，四爷估摸着给我几张纸就行了。”柳生说着，从怀里拿一沓小心叠放的纸递过去。

话音落，柳生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多了，随即又说：“不换也没有关系。”

商四摇摇，说：“你不是说那个故事是从字库上拓印来的吗？即使你不换给我，我也可以自己去拓印，既然我早晚会知，那你何不把它卖给我，省去我跑一趟的时间，也能给你自己多换些宣纸。”

沈藏拿笔戳了戳陆知非的胳膊，“那个，你在这里学了多久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这样的改变？

一个由神创造，缺乏基本人无法人类大群的角，竟然开始尝试着想要理解人类。

其实这个问题真的很妙，这能说明很多问题，也是商四并不急于再度消灭他的原因。

然而柳生却没接，“四爷，您看您能不能把这些宣纸换成稍次一些的，再多匀我几张？”

柳生再拱手，“请四爷见谅。”

☆、第30章戏（一）

书生拱手，“四爷此言差矣，字库上的故事，既不是我的，便不可言卖。我不问自取已是僭越，岂能再将之卖，拿四爷您的钱？”

柳生连忙谢过，惊喜万分，那神，直把商四当成了恩人。

商四很好奇，目光追寻着柳生渐远的背影――会是他吗？

等他走了，商四收起刚才那散漫的样，皱眉思索着。再见时的沈苍生，显然已经不再是他当初杀死的那个中空无一的沈苍生，他的睛里多了些人。

商四还记得许宛灵魂飞魄散的时候，他还很不理解地问：“我扮得不像吗？”

那是一个穿着蓝布衣的书生，一路小跑着过来的，额上微微沁着汗。他的目的很明确，穿过长街一扎书铺里，礼貌地喊了一声，“商四爷，我来了。”

他确实很用心地在扮演瞿清衡的角，对于商四这个仇人，反而没有表什么敌意。甚至在最后许宛灵戳破他不是瞿清衡，绝望离去的时候，他还很不理解，问商四：“你理解吗？”

“他对你也这么严厉？”沈藏回忆起这几天在这里求学的经历

“一个多月。”陆知非一边答题一边说，话音落，他就看到沈藏里多了几许崇拜。

“书生迂腐。”商四笑。

被唤作柳生的书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想了想，还是不拿那个故事换了，我用别的故事换，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