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非走到他后，“你能……再给我一次吗？我想回去看看我爸爸。”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瞿清衡起去开门。陆知非在屋里朝外看，就见一个约莫二十的姑娘递给瞿清衡一个盒，那漂亮的眸里，分明都是慕。可瞿清衡却似在摇拒绝，终究也没接过那盒。

陆知非讶异，难怪瞿栖跑得这么快。可这也太玄乎了，一个万众瞩目的明星，到来居然说他是个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人，那他们一直以来看着的，又究竟是什么人呢？

“嘘。”商四忽然打断他的话，回，半张脸沐浴在月华里，静静地看着陆知非，说：“你太着急了。”

商四没有回答，陆知非略有些急切地说：“我可以不要这次的报酬，你不是喜吃我的菜吗？我可以每天都给你，我还可以……”

商四看着好玩，是挤到两个小胖中间去跟他们排排站，清清嗓，“人往哪个方向跑了？”

“嗯，你继续让你那帮兄弟盯着，别让他城。”

“这是影妖。”商四解释：“先前在学校里袭击你的就是这种。没什么攻击力，但无不在。”

小妖怪全都笼罩在一团黑雾里看不清形，声音打着哆嗦，“往、往北边去了。”

陆知非却愣住，语气里罕见地带着一丝欣喜，“他刚刚那是灵对不对？影妖也是没有实的，而我却看见了他，也就是说……我能看见妖怪了？”

“但我的朱砂不是那么好的。”但商四仍然拒绝，“去休息吧，明天继续跟我识字。”

对上商四询问的神，陆知非摇摇。

商四没有回答，转而吩咐：“太白太黑，去准备一间房间给他。”

“可他还在等我。”陆知非的声音冷静来，可平静的海面，却酝酿着商四从没有见过的波涛，“他一定还在等我回去。”

又摇摇，“我来北平不久，并未与人结怨，朋友也都是商四认识的。至于那位瞿栖，更是无从说起。”

而陆知非，看着商四独立中宵的背影，忽然间明白过来。他伸手，摸了摸额间的朱砂痣――他能看见妖怪，应该都是因为商四给他的这颗朱砂痣。

等瞿清衡来，陆知非忍不住问：“那位是？”

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商四也就开了，“朱砂能维持一晚上的时间，你待到明天天亮再走。”

“是～～～”太白太黑拎着衣摆飞一般地跑走。

商四晃了晃手里的信箴，说：“南英刚传来的消息，生死簿上没有瞿栖这个人。简而言之，他就是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是！”小妖怪话音落，随即散成一团黑雾，消失于无踪。

“我……”陆知非还想说什么

屋外，太白太黑正在给新来的小妖怪立规矩，两个人在走廊排排站，着腰扬着巴，把商四那霸气劲儿学了个可透。

“是我的一个学生，让你见笑了。”瞿清衡语气无奈，但看那神，却又不似全然无。没过一会儿，陆知非的时间到了，一晃神，又回到了书斋里。

不把这个事实戳破，或许是商四仅有的一温柔。

商四好像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一边双手对在衣袖里慢悠悠地往外走，一边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少年郎，你的人生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