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童扬从上衣兜里抖抖索索取药，剥开外面的纸衣，到嘴里，然后喝了一茶。他嗓细，如果没有茶送着，咽不任何药。

        “明凯他……”姬星开问。

        “不，是我偏疼和腰疼一同犯了。”童扬立刻答，说话间牵扯到了神经，又是一阵刺痛。

        谁信呢，只要平时注意，非阴雨天他的腰伤都基本无碍了，明明是明凯对他了什么。姬星心知肚明，可童扬执意掩盖，他也不能直白指责。

        “我还是那个建议。”姬星开。

        “不，”童扬摇摆手：“没必要。”

        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他必须。

        所以，即使我死，都不能说，明凯。

        ……

        军用实训室。

        130.5％、104.9％、82.7％、190.1％、91.3％、122.1％、126.8％。

        这是他们一周来的训练数据。

        田野气吁吁躺在地板上，地板控温装置贴心地从加模式切换为常温模式。

        从金赫奎的表上却看不喜悦，青年手指敲打着一旁的护栏上，若有所思。

        “你的极限在哪里？”金赫奎问。

        田野用力摇，他现在咙得直冒烟，没办法说话。

        “不可否认，你很优秀，聪明、灵活、反应捷，还备多数Omega都不备的爆发，每次训练都能看到你的步，但是同样的，”金赫奎面无表说：“也能看到你训练过后的劳累。”

        “……所以？”田野觉自己力恢复了一些，张了张反问。

        “你不知自己的极限，”金赫奎盯着那一排闪烁着蓝荧光的数据静静说：“步是件好事，但适度的步才是正确的。军队喜有上心的年轻人，但是爆发过后丧失行动力的士兵只是个废，与饵没什么区别。联盟倾尽资源培养你们，不是让你们送命的。”

        “你需要明确自己的极限，Meiko。”

        “也就是说我需要在最力一击后仍有自保的能力。”田野冷静指。

        “是，”金赫奎语气骤冷：“我不会救你。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如果你成了累赘，我只会一个选择。”

        舍弃。

        “我明白，”田野同样冷漠回：“但如果是你成了废呢？”挑衅的话越过大脑脱而。

        像是没料到田野会反问，金赫奎表空白一瞬，然后好似听到了天底最可笑的笑话，嘴角弯成诡异的弧度：“我不会。”

        田野愣住了，因为金赫奎从不盲目自大，他看着青年讽刺的笑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三星的军人，都不会沦落至此。”

        三星，金赫奎的军区，在整个联盟都赫赫有名，夺得过战区联合军演筹。

        意料之外又理所当然的答案。

        然而这样的答案也不能使田野信服，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即使是三星的军人也不能夸海说自己战无不胜不会失手，但金赫奎的语气就好像他们真的如传言所说像机一样运转不会疲劳不会失误一样。

        古怪。

        某个答案呼之。

        “回去吧。”温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什么？”田野一时有些发懵。

        “我说，我们一起回去吧。”讽刺的笑容已变得柔，也许是透过玻璃穹的月光的缘故。

        “呃，这……那……”画风变得太快，田野手足无措：“我能问一为什么吗？”

        “因为今晚的月很。”青年望着天认真地说。

        他说着谎言，看着少年。

        记忆的碎片在阵痛。

        Chapter11：

        “报告总，第四小队整装完毕。”金赫奎压低声音说。

        金赫奎带领的第四小队是支援输队，是最后一批前往前线的队。此刻他们正在密林里俯前，兽的大队还未来得及冲到最前线，先遣队已经派去阻挡兽，为主力军的整装留足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