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是,那个青年上船后才与他们说,说因为事紧急,他尚没来得及办
路引,希望他们路上能照顾些。
算算时间是吻合的,那时正是六月上旬,如现在一样,刚过完皇帝的千秋节。
安若终于回神,后知后觉的匆忙移开目光。
就这样,待到临船时,他拿
重金要酬谢她,可安若并没收,他又问她姓名,说将来有机会要报答,她也没当回事,只是随意敷衍几句,就与他分别了。
那一路有时会遇到官兵查船,他就装作她们的家仆,还曾垂首叫她小,态度十分谦卑,而因着事先答应好的,又见他一路安分沉稳,她便也帮他掩饰了过去。
那是个年轻男,看样
不过弱冠之年,其面容,正与
前她看到的这张脸如
一辙。
重来一次,除过她自己努力要改变的事,其他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动,那么既然此时的这张脸是独孤珩,那时,也一定是他了。
也就是说,那个人其实是独孤珩?
那时,大伯与祖母并没派人来接他们,只是发了信叫他们回去,好在家赵伯忠厚,凭着人
找了一位可靠的船家,托付对方将他们
弟三人送去临安。
安若却没有丝毫睡意。
阮青岚将长女的失态看在中,便对秦氏
,“外
风大,
上要开船了,你先带孩
们去舱中歇息吧。”
那本是赵伯包的船,然临到开船之时,却忽然有一人向船家求助,说他有急事要
江南,但未能找到客船,问能否捎带他一程。
竟然是他!
离午饭时间还早,因着今日起得早,秦氏及几个孩无事可
,便都睡起了回笼觉。
后来船已经往前开了,她无意瞧见那人仍在码上着急张望,似乎真有急事的样
,一时间有些于心不忍,加之又想起爹娘生前最
助人,若他们在,应该也会答应,她便叫船家往回划了划,叫那个人上了船。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因由。
那时她无论如何也没
她从没想到,原来在上辈她早就遇见了独孤珩,且还曾与他同乘一条船,相
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表妹……
秦氏正要提醒,却见独孤珩淡笑张,“许久不见,表妹莫不是忘了我的模样?”
阮青岚则又引着那两位贵客上了二层,这上面的视野好,房间也宽敞,最要紧的是安静,商议些要事也方便。
的确是太久,她竟险些没有想起来。
秦氏,便领着几个
女先
了一层的船舱。
船家拿不了主意,便过来问她,她当时还沉浸在悲痛中,见对方又是名年轻男,初时并没有答应。
以致于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太久,叫周围人都有所察觉。
“叫表哥见笑了。”她垂着睫,心间一时复杂的厉害。
船很快起行,将汴京城渐渐抛在后。
那时她承受着剧痛,又觉得前路茫然,还要安抚芳若和明瑜,一路上几乎都躲在船舱中,并没有与他说过什么话。
不过偶尔往窗外看时,也能见到他在甲板上远望,那时见他眉间深沉,她还以为他与自己一样,是家中亲人忽然了事。
一时间,安若彻底陷在了震惊中。
今日冷不丁找那段几乎被遗忘的回忆,她的思绪也忍不住又回到了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