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延把他没吊的那只手握在手里吻了。“我跟他们说清楚了，以后尽量不要见面了。”

“有困睡着了……”刚醒来的缘故，霍瑞声音有哑，也还没来得及装张牙舞爪的样。季千延睛一红了，弯腰膛挨着他膛，胳膊小心地撑在他两侧。“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吓死我了。”

“啊？”季千延急了，连忙解释：“我跟吴临说了，我不可能会喜他，让他别在我上浪费时间了。也跟乔安说了，我只把他当成邻居家的小弟弟，接太多了你会不兴……”

季千延眶湿着，探着去吻他额和睛，摸着他脸说：“都是我不好，你快好起来揍我气。”

“我从小就不太说话，和乔安成朋友之后被他骂过无数次不会讲话。他经常说我这个人说话还不如不说……还有他生气的时候我去哄也不对，不哄也不对，这样哄是错，那样哄也是错，没有一次不被骂的。因为总是被打击被批评，久了我也打心底认同自己就是不会讲话，就是老惹人生气，老错事。”

季千延想了想，握着他手开始慢慢说。

“还困不困？”季千延倒了杯给他，扶着他坐起来，看着他把喝光。

就是个发烧，季千延急得好像他得了什么急病，路上连闯两个红灯。霍瑞气得脑不清楚了还在后座骂他：有闯红灯拍照啊你个混，要扣分了！

“那你等着。”霍瑞抬手了哭红的鼻。

“乔安他们呢。”霍瑞还在看墙，不看他。

“嗯。我们交往期间，他一句话不说突然消失，断了所有联系，我用了所有办法去找他去问他怎么回事，他都一句话没说。隔了差不多一年他才告诉我那时候只是暂时生气，不用哄他他自己调整好绪就好，但我闹得太凶了，他真的觉得很累脆就再也不理我了……”

到了医院霍瑞已经睡着了，再醒来是在病房吊。季千延坐在凳上，看他醒了冲过来问他怎么样了。

静挣扎起来。

“季千延你混……凭什么你想骗我就骗?凭什么你不舍得我就要留来?凭什么你总有办法让我心……你他妈的凭什么！凭什么啊?！”他声音很哑，忍着泪又因为忍不住而自暴自弃，小声痛哭起来。

“那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太任了。”霍瑞皱着眉话。

“有，但是现在不想睡，你想说什么说吧。”霍瑞说。

“瑞瑞……其实我看过你每一封信……”

霍瑞惊讶地把视线从墙上落到他脸上。

“你怎么发烧了？这温不对……我带你去医院。”季千延把他车钥匙夺过来，不由分说把他后座，往医院驶去。

“从那以后我就更不愿意多说话，更不愿意理问题。我不想说话前考虑很多遍到底怎么讲，不想在复杂的冲突面前决定，不想选择也不想承担

季千延不好意识地笑了一声，坐回凳上。

霍瑞怔了一，一瞬间泪盈于睫，他把手从季千延手里来，盖在睛上。

“你不会抱着我在医院大喊大叫吧……太丢人了。”霍瑞睛也有些红，假装在认真看旁边墙。

“哦。不要光明正大见了，偷偷见吗？”霍瑞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