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看着录音列表，看到了录音列表最面第一个接近五分钟的录音。他不记得自己录过，于是开听了。

        前一幕幕闪过两个人相的场景，重新又勾起了他全的关于边伯贤的回忆。

        “我吗？”边伯贤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吉他的声音轻轻从手机里了来，他的声音也随着节奏传了来。他的声音如果音调起来就会显得很甜，这首歌他一开就仿佛了蜜一般，他甚至能到边伯贤当时的雀跃窃喜。

        边伯贤，伸手拉过自己的箱，从朴景城手里拿过机票――飞往敦的。

        那是一幅画像，边伯贤那天穿的像只小绵羊，看起来又白又，穿着可带花边的围裙正在认真地着筷往面条上铺鸡，画上边伯贤看着他，睛亮亮的，鼻应该是被蒸气熏的，看起来红红的，脸颊还蹭着白面粉，花猫似的。

        门被反锁着，朴灿烈坐在凳上看着立在墙上的画，拿手机开了录音。

        其实他记得第一次见边伯贤的样。他并不觉得这很值得回忆，也不值得让边伯贤再回忆一次，所以边伯贤问他便糊称不太记得了。

        录音结束了，这短短几秒的语音是他之前录来的，他犹豫了好久才选择开再次听，此刻仿佛救命良药，让他重新充盈鲜活起来。

        手机外的他重新回应了一句，带着怨，带着委屈，说完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蠢，气急败坏竟想一怒把这段录音删了。

        嗓里低低来似乎哽咽的声音：“坏东西。”

        “哥！”

        朴灿烈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边伯贤什么时候录的？他之前一直没发现。上面日期是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日，是一个半夜。

        “你要好好疼我，好好我。”

        哥，再见。

        不知是在和谁说，他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转走了，步伐又急又快。

        “哥哥呀哥哥与你一起，游戏旅行看戏，天光到天黑满布的惊喜是最简单最，不敢太坏不太乖，手挽手就算惹祸也不赖，假使有日想结婚并有小孩，仍记得破旧那双鞋。”

        “再见。”涩的嗓里挤了两个难听的声音，似乎老旧收音机里的失真声音，甚至几乎没人能听到。

        那不算是一个讨人喜的小孩儿，脸苍白，发长得盖住了睛，又瘦又小裹在大大的校服里，他从没见过这么阴郁的小孩。他那时候看到他的时候连骂游戏里对面的声音

        他机械一样收拾着房间，收拾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又大又扁的礼盒，他愣在原地好久。是狄惊眠送他的生日礼。他犹豫了一还是打开了那个礼盒。

        录音开始是走路声，然后是关门声，再然后是上锁的声音。安静了几秒边伯贤的声音传了来――

了半个――他怕朴景城上手打人。

        “不好。”

        好像边伯贤走了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朴灿烈仿佛不曾认识过他一样，也从来不再谈论他相关，甚至丁栩偶尔询问边伯贤近况时，他也睛不眨一地照常吃饭，忽略他爸他妈小心翼翼打量地神，然后照常在吃完之后把碗收拾好回到房间。

        可朴景城目光平静，似乎早就知，他没有看朴灿烈一，只是对边伯贤说了一句：“那边都准备好了，阿姨和你一起走，这会儿要准备登机了。”

        “我一直想唱首歌给你听，你什么时候发现就当作我什么时候给你的惊喜吧。”

        边伯贤没想到离别这么快，甚至本没让他有所准备好只就不停蹄地赶一趟飞机。再次机械地过检候机，一切程都刚刚过，可是偏偏少了一个人，目的地也换成了异国他乡。

        是粤语，是他那天自己哼的不肯给他唱的歌，原来他早就给他唱过了。

        “。”

        朴灿烈还是没忍住，伸手了画上的他的鼻尖。

        他的影很快隐没人群里，慢慢看不见了。

        阿姨已经收拾好了他放在家的行李。他回看了朴灿烈，后者睛睁着却像是颗无神的玻璃珠，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