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渝的嘴角动了一动，手紧紧地握成拳，望着他沉黯的脸，穆宁忍不住：“回到你的岗位上吧，傅瑾渝，不要到最后连交警也不成。”他走旅馆，二队的警察正在盘问旅馆的男老板，那老板宽胖，上着线帽，衣服也是脏兮兮，他一脸惊恐的将簿递给警察，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说：“就是她，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她一直吵着要住在五楼。”

警笛声“呜”的渐去渐远，四围观的人也慢慢散去，旅馆老板仍觉得心惊胆颤，像是撞鬼一样，脸惨淡，他正吩咐几人去清洁，忽然听见脚步声，转一瞧，是极修长的年轻男，他着球帽，将帽檐压得很低。

谢你，把现场的秩序维持的不错。”

傅瑾渝从警车里来，天还很清明，雪霰稀疏地落，他上穿有深蓝的制服大衣，警局四都是郁郁葱葱的松柏，朦胧一余晖照在枝叶间，衬得皑皑的雪光愈发地皎洁。他望着面前的警局，那硕大银白的警徽正泛微寒的光，他神错综复杂，恍如隔世的苍茫顿时一漫上心。

那些警察依旧在勘察现场，有人从床上的袋里找死者的钱包，份证都还在，穆宁将遗书放包封袋里，走过去拿起份证，严肃说：“一组继续勘察，二组跟我一起去走访。”只听得异同声的：“是！”他便率先走去。

就见纸页上挨挨挤挤写着人名，穆宁看向他指着的那个名字，不知不觉念声：“殷芳”，旁边还记录了她住的时间，是昨天的晚上十五十，以及房号，大抵是最后方便老板的清算，他又说：“你带我们过去。”那老板忙地，整个人还在哆嗦：“好。”就拿房卡带他们去楼上。

傅瑾渝明白此事有异，便跟着他们走警局里，他生得眉目威严，遥遥好似被数人簇拥着走过来，只没有军帽，乌黑笔直的发线，衬一张磊落冷冽的面孔，眉间载着决战千里的英气，走廊上的警察都聚了过来，万万没想到能见着他，曾经刑侦一队的

死者所住的房间在楼，老板累的气吁吁，好不容易将房门打开，外面的雪霰突然急而乱地扑过来，森冷的寒风呼地卷起窗帘，刷刷地作响，四周都是迸开的雪，穆宁侧对自己的人，让他们先去侦查，自己最后才走去。

穆宁也觉得这极有可能是自杀，他拿过信纸，一行一行的看去，她写了半张纸，却每个字像是用了极大的气力，满怀愤恨，他不可置信一样的瞪着睛，狠狠一震，明明不是近视，此时却将纸更加凑近的看。

十分钟后，整个刑侦二队都离开了旅馆。

他从衣服袋里拿塑胶手套，一边上一边观察，房间里有一些凌乱，墙上是一大滩一大滩湿的黄污渍，他站在窗前往望，傅瑾渝已经不在了，原来的血泊也被清洗净，连尸都被运走，忽然有人叫他：“队长，你看看这个。”他转过，那女警拿着雪白的信纸走过来，说：“这应该是遗书。”

边的警察说：“走吧。”

他径直从老板旁边而过，慢慢地走去，手中还提着黑的行李包，老板只觉得他很陌生，一个念还未转完，他的影已经再也寻觅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