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汪慧珊刚把照片递到苏易言面前，他冷不防丁的伸手用力推甩开来，汪慧珊手上没拿稳，那几张残缺发黄的照片立在空中轻落落的飘了来。

等到汪慧珊离开后，苏易言才心俱疲的往座椅后背靠去，看着外面白日青天的，一时间茫茫然的不知要先什么。

他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直到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起走到前面，把刚才汪慧珊仓促中没有捡走的最后一张照片捡了起来。

“走失？”大概是气急的缘故，苏易言说时特意咬重了这两个字，眸光锐利，像是能够一针见血的刺穿看透她的心脏。

她的确是在放手一搏，赌苏易言看到这张照片肯定会心帮她最后这个忙，因为除此之外，她也的确找不到任何人这事了。

毕竟苏易言和小妹的在那里，她为人母，这一还是知晓的。

“我母亲在抛弃小妹的那刻就已经在我心里死掉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提及她了。”苏易言话音刚落，原本还在低低泣的汪慧珊愣愣的杵在那里，眸光呆滞，显然无法接受苏易言的这个说辞。

“妈也知会这样，妈上次过来找你考虑的不够周全，所以这次妈过来把你小妹当年走失时上的穿着衣描述，还有你小妹仅有的几张照片都带过来了，你看这样发布寻人启事会不会有帮助？”汪慧珊说时小心翼翼的从她自己包里拿准备好的打印资料还有几张已经珍藏的明显发黄的旧照片，她把这些献宝似的一脑拿到苏易言面前，前一刻还死气沉沉的脸上骤然间像是被照拂到了金光，突然间就神抖擞起来。

大约见着苏易言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而且还颇有可能改变刚刚答应来的事，汪慧珊飞快的抹了把泪痕，之后弯去无比匆忙的把掉落在地的照片捡起来放回到包里，低低说，“我知了。”她说完就转从苏易言的办公室里疾步走了去，决绝的像是再也不会来找他了。

“另外，我心不好的时候容易更换主意，你要是不想我改变主意借贷给张先生的话，还请及时离开。”苏易言说到这时，声音冷冰冰漠然的没有一丝温度。

那照片的边缘都已经残缺不全了，原本彩的照片看上去却像是黑白材质似的泛着陈旧的哑光，薄薄的一张照片，他却恍若千钧之重，心鼓起千千万万的勇气，这才敢直视过去。

“易言，你要不先看看小妹以前的照片……”汪慧珊生怕苏易言片刻间就会改了主意拒绝自己的央求，说时要继续把手上的那几张照片凑到苏易言面前给他看。

“易言，妈最近经常梦到你小妹小时候的场景，我就怕你小妹会不会遇到什么难事或者会不会是哪里问题了。你肯定比妈有办法，妈求你帮忙托人去查你小妹的落。妈求你帮忙想想办法把小妹找回来，妈求你了……”汪慧珊才说几句就已经呜咽声，“妈知你心里怪我，妈知自己当年了很多错事，可你小妹是无辜的，妈其余的一都不怕，唯有担心你小妹现在是否康健，妈只想着确定这一就够了。”汪慧珊说着说着绪快要近乎崩溃。

一时间，那些回忆，好的不好的，栖惶的卑微的，统统涌上他的心，就连消失许久的抑郁症因都像是要从心底最深挣裂来，重新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