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她怎么改，变成什么样，陆江依旧还是觉得她弱小，无力。

陆江想解释，但是又无从解释，在楚桐这种状态，他似乎说什么都不对，楚桐只在意结果。

楚桐怔愣盯着陆江，泪无知觉的。

楚桐疑惑的蹙眉，很快又问：“你的意思是，要把我送走？”

“不好。”她说。

“你骗我。”

他忙上前一步要抱住她，可楚桐却后退一步躲避。

“你知年纪小的好吗？”

该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

他被她的笑意缓慢的凌迟着，微动却发不声来。

“陆江。”她叫他。

“你们都是一样的。”她说。

确切说是她觉得自己有明白了，就像是茅顿开似的。

这样势的男人，自己的努力却变成了他的累赘。

楚桐眨眨，莹的睛里隐隐有泪光。

她像是被人兜浇了一盆凉，凉的她浑颤抖，本来焦躁的神思也冷静来。

他的瞳和这夜一样漆黑，是望不到底却又令人沉迷的旋涡。

陆江莫名到一阵恐慌，她冷静的太反常了。

“‘担心你’、‘为你好’，这种话我听得太多了，可是这都是你们的想法，谁也不会来为我想一想。总是自以为是的为我好，有谁来问问我想不想要。”

陆江哑无言，只是恐惧，她的话像是一把蜿蜒的刀，一寸一寸划过他的，开肉绽，隐痛一丝丝漫涌而来。

归结底，这是对她的不信任。

陆江握紧拳，扯一个笑来：“你家人来找你，趁这个机会你可以和家人团聚。”

她轻声：“你三十岁才开始喜我，我十九岁就喜上你了，明明是我的更多，可是你为什么总把年龄当势的资格呢？”

楚桐呐呐：“你是不是因为我参与成山的事生气？”

因为楚桐笑了。

他说不去了。

她看着他，好像他讲的话多么荒谬，又或者只是单纯笑他。

“彻底的、心甘愿的回到我边。”

楚桐低，声音漠然，似乎对这种事早已熟悉，睛都变得涩。

她想起自己为了逃避现实跑来这里，孤立无援时遇上这个人，横冲直撞的上这个人，为了他改变，为了他容忍一些原本不能忍受的人和事。

陆江艰涩开，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么多。你还小，见过的人太少，不懂这里发生的事会有多危险，我――”

她慢慢仰着脸问：“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陆江摇：“我没有生气，我是担心你，这里的事就快结束了，我不想让你再受伤，我会好好理这边的事，等一结束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你不要撒谎了，你只是担心我会误事。”

刘庆慌忙垂。

陆江怔住。

他或许从来不都不相信一个年仅十九岁的生惯养长大的少女会对他有什么帮助。

陆江不喜她说脏话，她不说，陆江不喜她鲁莽冲动，她收敛。

她想和他并肩而站，可是他对这种信念和勇气怀疑甚至是轻视。

夜深，风有些冷，楚桐抱住自己。

到来，她的一切于他而言只是徒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