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沉默在狭小的范围萦绕，一种堪称为绝望的绪悄然弥漫开来。

“小声儿，别把旁边那些睡觉的吵醒了。”

黄晟睁开睛，和他对视，从他漆般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黄晟挥开他的手，靠着车窗玻璃轻声：“我们都不是小孩了，小孩可以为疯狂，可以不顾一切，但我们不行，我们已经错过那段不用负责任的年龄了，现在的我们走每一步时都要考虑到对边人的影响，他们多重要啊，肖祺，你名字里的这个祺字是什么意思？”

肖祺脸还带着残笑，神却已经沉静来，他专注地看着黄晟，动了动嘴唇，用近乎唇语的极低的声音说：“你其实也喜我的，不是吗？”

黄晟慢慢咬碎巧克力，郁的朗姆酒的味在腔中弥漫开，他冷冷地看着肖祺的睛，突然用力咬住唇，将脱的告白死死堵住。

“快松！”肖祺急，伸手去住他的脸颊，迫他松开，一丝细血已经顺着齿痕了来。

肖祺压低声音笑了一会儿，突然上前，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

――他的中全是自己，躲闪的、懦弱的、不敢面对现实的自己。

肖祺皱紧眉。

“还笑！”

两人对视了片刻，黄晟任何拒绝的话都再也说不了。

“他希望你的一生平安幸福、吉祥安乐，你可以娶一个大家闺秀，举案齐眉，也可以娶一个小家碧玉，卿卿我我，甚至可以谁都不娶，就当一个花花公，游戏人间，但你绝不可以被一个不男不女的……勾引，走上一条两一抹黑的不归之路。”

“当然不是。”黄晟冷哼了一声，再次靠在车窗玻璃上闭目养神。

半晌，肖祺死死盯着黄晟颤动的，哑声：“我明白了。”

“你要疯就自己疯，别拉我一起，我活得好好的，不想跟你走上绝路。”

黄晟微笑：“明白就好。”

“看着我的睛，告诉我。”

“飞你麻痹……”黄晟忍着疼从牙里挤一句。

肖祺心如刀绞，恼怒地低声说：“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心狠？你是存心折磨我吗？”

“噗嗤。”肖祺幸灾乐祸地笑了来。

“不错，我要疯。”

“不止是一个吉祥字，”黄晟闭上睛，淡淡地说，“是肖叔叔对你人生的期望。”

肖祺哈哈大笑。

“还他妈痛！”

“只是一个吉祥字而已。”肖祺咬牙说，竭力控制住扑上去吻他的冲动。

黄晟脸霎时沉了来，警惕地转往旁边看去，确定众人都在睡觉，才转过来，压低声音说：“你要疯？”

行驶中的大巴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颠了一，黄晟的脑袋重重磕在了玻璃上，瞬间磕醒了，捂着脑袋缩成一团，疼得泪差来：“我……靠……”

“好好好，不笑了，”肖祺憋住笑，伸长手臂在他磕到的地方了，温柔，“一就不痛了。”

肖祺凑上前去，轻轻了，笑：“那就再一，呼~~痛痛飞走啦。”

肖祺从背包中摸一块酒心巧克力，剥开，到黄晟的嘴里，轻声：“你现在喝酒了，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当真。”

肖祺无奈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