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休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易休端坐在床上，打坐修炼，并未间断。

可是易休显然并不需要了。

叶林生初时觉得洛河深，那一刻，又觉得他寡薄。转念又想，即便这样寡薄的，他若能得到也要紧紧抓住。可洛河……会给他吗？

洛河叹了气，重新看了一那平静的小屋。那一里有不舍也有不甘，可视线移开，便什么都没有了。

陀山尖是宗门发放的，易休不怎么喝。今日因为布岱来了，才找来泡了一壶茶。

“他和别人走了。我保证他不会再来找你。”

布岱摇摇，重又坐回原。倒了茶，抿了一。

天渐渐亮了。

布岱几次挑拨，说不动易休，便无趣地离开了。

“是陀山尖。”

洛河蹲在树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易休来追，只觉烦躁。易休难真要跟他彻底断了？

“唔……我就是看你把那小包龙蛇苦丁宝贝一样供着，想提醒你别放久了没效用了。真是，师叔我来为你讲，你就用陈年尖打发我，没良心啊没良心。”

从月上中天，到月落山坞。洛河蹲坐树上，几乎坐成一座雕塑。不期然想起在凡界时，易休对他迁就，言听计从。洛河本想着，以后都对易休再好一，再贴一。再也不会对他毒，刺激他，再也不会对别人温柔对他暴……

罢了，易休不愿见他，便不见了吧。

这次布岱的话并没有引起易休太多的波动，看来那些经书之类的东西还是有作用。当然也或许在布岱几次刺激之，易休免疫力提了。类似同一地方受伤多了，厚厚的一层痂痕能让人变得许多。

“你方才说到天人之境，与杀无关。”

他的确不如表面那么平静，但好歹撑过来了。他不能再一次亲手杀死他，但他可以永远不见他。

“你嗓不好，喝了这龙蛇苦丁，效果不错吧？”

布岱手里拿着书，嘴角是戏谑的笑。

屋只剩易休一人。当阳光印上紧闭的窗时，他缓缓睁开睛。

他手心是汗，还有被指甲划的血印。

“他走了。”

易休了杀，以他的资质天赋，应该会顺风顺地走去。未来某日得，白日飞升，也圆满了。这不正是洛河希望看到的吗？如今洛河却来纠缠，实在落了乘，也明显不符合他的原则。

易休看似专心修炼，灵力运转畅，但他心里应该在念着，或许还有，还有之类的东西。布岱听藏书阁的弟说，易休把藏书阁里沉心静气的法诀经要都看了个遍。

易休见布岱又要带偏话题，额角微痛。为免他再说去，扔了□□书过去，“还请师叔继续！”

洛河又是愤怒，又是郁闷。像他这么优质的男人，易休上哪儿找去？还真舍得放弃？

“啧啧……真不可。我那是照本宣科，你也能记来。无趣，真无趣。”

布岱继续说。他知易休在听，而且非常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