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的？他不过一个少年学生，立场定与否还未可知，再者他终究是拗不过他的亲戚的，说不得这一次他便是

“本官看还是夏大人太过谅他们的题太简单了，让他们有这个闲去无事生非！”

不过这话却不能当着夏大人的面说，哪怕他们心里对说这等无底线捧的人十分不齿，面上却还是要笑着听得。

只冲着皇帝对他的恩，他在皇帝跟前的面，便是那些手握权柄的大人们在他面前也不敢摆架，更遑论这回名义上受他辖的考官们了，因此这些四五十岁的老大人们夏舟这个才三十多岁的后辈面前完全没了架，一听他说话立刻纷纷附和：“可不是，这些考生啊，可不就是太闲了。”

这话一不免引得其他考官侧目，若说捧，这话却是捧太过，那些考题可是他们亲看着夏大人拿来的，漫说是他们，就是那些天闻名的大儒们也未必能在这场考试中取得一个好成绩，这些题绝对称不上简单二字。

“那少年名唤王玥，倒是跟荣国府贾家和王腾王大人有些亲戚，不过却是个实打实的改革派。”

只是他们也知，术业有专攻，他们通圣人之学，论文章、论诗词，他们是绝不甘于人的，可论算学，那还是算了吧，便是那少年讲的详细又如何，该不会还是不会。

如此？”夏舟听了人的回话，不免觉得有趣，转对着几位考官笑：“这些考生倒是难得有这么个闲逸致！”

更何况这人是在大庭广众之禀报的，不但各位考官们听着，便是那些人仆役们也都在听着，便也无甚避讳之了。

但要说难，他们先前还有这个底气说，不过经过那少年一通解释，他们便知这些题目不过是看上去难，只要一想到思路便十分简单了，因此也绝称不上难。

理说榜单未，考场里的官员是不准跟外界有任何联络的，不过今日之事事关数千考生，又在考场外发生，未免这些考生乱，报告给考场的主考官知也是应该的。

目送着考官们离去，夏舟和焦皖江这才离去，他们二人是住在相邻的房间，因此回去总是一路。

焦皖江沉默的，没有多话，好在夏舟已经知他的脾气，并不觉得焦皖江这是不给自己面，因此便只是随意一笑，并不在于他的态度，而是扭对等候的考官们：“诸位，糊名之事已经办妥，大家一起把这些试卷锁好，今日便可以回去休息了。”

众人并不让仆役上手，而是亲自把摞的的试卷一一锁柜中，再由主考官和副考官一起检查完毕，这才退房间，并把钥匙交到了守门的兵卫手中。

走在路上，因为焦皖江一贯的沉默寡言，两人之间一如既往的安静，不过今天焦皖江到底还是没能沉住气：“那少年可是他们安排的人？”

“是，大人。”

夏舟却是无奈一笑，好听话固然谁都听，但也不意味着他这种已经算是谄媚的话，只是到底不是正经属，不好发作，因此他便笑着对副考官焦皖江：“焦大人，糊名之事可完了？”

夏舟虽然在品级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编撰，但他却是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侍讲学士，平日里不但常与皇帝接，而且深受皇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