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余笙叹了气，把郑烨去世的事告诉了他。

阮顾明敛起了神，：“癌症对老人而言确实很折磨，一般上了年纪的，扩散转移得很快，与其痛苦去，不如早日解脱。”

也许秦骜写论文时能长篇大论，逻辑紧密，但在表达方面，他可以说是不善言辞，断断续续的，中间还要靠阮余笙衔接和提问推。

秦骜低声：“阮余笙，我觉得有些闷。”

“要么是因为你很，不是哭的人。”阮余笙顿了顿，“要么，就是你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或者是还在压抑着自己。”

他说自己每周的日程表都是郑烨排的，郑烨告诉他，虽然每个时段该什么事是可以灵活变化的，但每一天都要有个基本的计划，在计划上面再随时调整。

既然郑烨病逝的消息能传到秦骜这里，那么让他去打听郑烨尸所在的殡仪馆应该不难。

阮余笙走到客房门前，敲了敲门，屋没有响应。

他提起小时候有一次新区大停电，就连他们那个档别墅区也不能幸免，那时是晚上，天很黑，没有光，他起床来想拿东西，郑烨听到声音就打着手电来牵着他的手，告诉他没有灯的况牵手走路的话就不会摔跤。

秦骜：“但我没有哭。”

阮顾明问：“需要我帮忙吗？A市有好几家殡仪馆，我帮你问问？”

阮余笙回复询问在殡仪馆的位置和火化日期，对方却没再回复，不知是登了账号，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阮余笙：“我觉得秦骜应该去看他最后一面。”

件，才发现在些许咨询中，有一条来自于“沧海一声笑”的私信，昨天晚上发的。

阮余笙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发，轻声：“跟我说一说关于你爷爷的事吧。”

阮余笙只是将门打开，让屋外的灯光来，没有开房间里的灯。

在她的鼓励，秦骜渐渐开始说起他和郑烨的一些共同回忆。

他还回

她轻轻拧了门把，发现门没有锁，于是轻手轻脚地推门而。

“悲伤？”

回到屋里后，阮顾明注意到了秦骜的异常，问阮余笙：“秦骜那小怎么了？我刚给他了一杯，觉他不太对。”

但打开一看，吻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沧海一声笑”。

“对，悲伤，难过，伤心……有很多词汇来形容这种心。”阮余笙柔声，“当人失去重要的人或，都会受到这种绪，有的时候在这种况还会哭来。”

就见室没有开灯，秦骜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阮余笙想了想，：“不，这件事不该是我们手，应该让秦骜自己决定。”

秦骜没有说话。

她坐到秦骜旁，想了想，：“节哀。”

阮余笙耐心：“这就是悲伤呀。”

沧海一声笑：于小，我是这个账号主人的儿，上次我们见过的。我父亲已于今日凌晨病逝，我在查看他手机的时候发现你之前发了消息过来，特此告知。

他说小时候郑烨带他选乐，本来大家都想让他选钢琴，但他偏偏被钢琴的声音吓到了，选了小提琴，家里的佣人只有郑烨一直夸他选得好，说小提琴轻便，可以随时随地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