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早过了。”

韩酌一个激灵拍掉他的手开了说：“别动手动脚！”

邵榕哼了声：“小气。”

韩酌不想和他耗了，往小路一走，警告邵榕：“你别喊了啊，我以前是短跑冠军，眨就跑没了，你喊也没用。”

邵榕有些生气，把拐杖夹在腋，抱着胳膊瘪嘴：“你不是不理我吗！这么关心吗？”

“托斯呢？”

挥手，声呼喊：“韩老师！这里！这里！”

“联手耍我呢？”

“没来啊。”

邵榕猛地抬看韩酌，似是看到了极恐怖的景象，低呼一声蹭着地面往后逃。他失控地尖叫，在地上乱抓，他那双白净的手很快脏了，指甲折断，飙溅血。他脚上的石膏也被蹭脏了，这窄巷里仿佛从天而降一只透明的怪，恐吓他威胁他，将他

韩酌想甩开他，邵榕抓得紧，可怜巴巴地咬住嘴唇挤两滴泪。韩酌看到他哭，百交集，嘟囔了句：“要哭找吴老师哭去。”

“我乱喊什么了？你不是韩老师吗？”邵榕伸手掐韩酌的脸，扯他的脸说，“难你是别人穿着韩老师的？？”

邵榕双手颤抖，但还抓着韩酌不放，反而是抓得更紧了，他连说话都在发抖，整个人好似失去了支撑，靠在墙边说：“吴老师已经死了……他去了别的地方，和妈妈一样，都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不想他们去那里，但他们都说那里很好……韩老师，你是不是也要去那里，你能不能不要扔我，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邵榕到了地上，他坐着看韩酌。他不哭了，泪止住了，神却很迷茫，像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动，挨过石，遭过折磨，只想找一温的地方歇一歇，气。

韩酌心里震动，他行掰开邵榕的手，不去看他：“你本来不是可以和吴老师一起走的吗，是你没有去，没有现，你放弃了。”

“那你刚才吗不眨就跑没了？”邵榕伶牙俐齿，韩酌一噎，顾左右而言他：“你怎么跑来的？你不是周末都不学校的吗？”

他说：“那件事被庄朽发现了……他捆住我，绑住我，把我一只木箱里，他还想把我埋地里……”似乎是想起了被捆绑，被禁锢的觉，邵榕低垂，牙齿上打颤，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缩成了一团，“他有病，他是疯的，他是疯……”

餐馆是间西餐馆，氛围安静，邵榕这一喊，所有人都往他们这里看。韩酌走也不是，去和邵榕坐一桌他又不想。这时邵榕拄着拐杖朝他走过来，他一瘸一拐地移动得很快，韩酌怕了他了，掉转就走了餐馆。邵榕追着他来，嘴里一刻都没闲着：“韩老师你别走啊！韩老师你等等我！韩老师你跑那么快什么！”

他要是女孩儿那真是俏可，可他偏是个男孩，想到这一，韩酌就觉得浑别扭，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只想快离开。他这想法不知怎么被邵榕看穿了，他一把抓住韩酌的手，拖长了腔调发嗲：“老师……我错了，不该和你发脾气，你别不理我，你和我说说话吧，别不理我。”

他穿着校服，着假发，走在路上特别引人注目，韩酌受不了路人的这种神，一转拽着邵榕把他拖到一条僻静的小路上，问他：“大街上你乱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