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聪明，但对付他够用了。”

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互动，落在慕容鲲中，几近扎心。

“微微，你是我的妻，”慕容鲲冷面，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是拜过堂的，成过亲的。”

那个少女的喜怒哀乐，虽是她亲历，却总像隔着一层纱似的，没有切肤之痛，也没有刻骨铭心——事实上，在离开琅山来寻找先生，遇上大狐狸之前，她的一直都朦朦胧胧，宛如中月，永远看不真切。

不等他回答，君微苦笑：“因为瞻星殿卜卦，说常曦‘有母仪天之相’，太与皇帝都生怕她落别家，影响了慕容氏的龙脉，所以哪怕知她不过是乡野丫，并不习惯皇的繁文缛节，也还是行将她带皇城。”

靳熠挑眉，一副尽在不言中的表——自然是对付他，还不够。

当初在王中，杀阵骑虎难，也是夙天纵甘愿自伤经脉，才能让大狐狸保存了她的半条命。

但同样的，她也记得是谁花了几十年光景布天罗地网，不惜以平民的命为代价，换取自己修仙的阶梯……也记得，是谁在大婚之夜亲手取了自己的命，不带一丝怜悯。

他话方，君微就觉到侧男人的气一盛，杀意顿时张扬，她慌忙住靳熠的手背，急：“与你拜堂成亲的人是常曦，你忘了？她已经被你亲手杀了——更何况，我分明记得，与常曦拜堂的人也不是，是宗亲的小孩。”

慕容鲲一愣。

“大婚当夜，你明知苏将军就在墙外，完全可以丢常曦一走了之，她自会得救，却还是选择杀她取走灵识，也不愿将她留给苏将军。”说起常曦的事，君微仿佛真的在谈及另一个人，“与其说是为了保护她，不如说……是为了占为己有。”

对夙天纵，有依恋有信赖，却并不刻骨，像粉刷在墙上的涂料，抠一抠就会满地狼藉。

事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早已无人追究前因，慕容鲲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一茬。

他说的是事实。

肩一重，君微侧，才发现是靳熠的手搭在自己肩，不轻不重，似在安抚。但他本人却只是神冷淡地看向慕容鲲，一言不发。

一针见血，以至于慕容鲲的脸更冷了三分。

深思起来，大抵是遇见阎煌之后，之一字才渐渐拨开迷雾，她才明白有些人不

君微念旧，记得清清楚楚。

神初醒，神志不清差要她命的时候，是慕容鲲以相救。

君微拧起眉，“那对付谁不够？”

“常曦就是你，你就是常曦。就像夙天纵、慕容鲲都是我，是这千百年来陪伴在你边，从来不曾有一日放弃过你的人——微微，你亮睛看清楚了，在你边的这个男人，他在千年之前大开杀戒，连累你被封印千年，如今更是识觉醒，害得琅嬛生灵涂炭！而我，我才是拿命护你之人。”

“当初常曦远在西疆，与太素未谋面，你为何要娶她？”君微突然问。

“我没事。”君微低声说，“常曦那一世，我总觉得不真实。”

对苏印，更是懵懵懂懂，说不清到底是激、是亲，还是友，那些绪都太浮于表面，以至于就算千里之外的王，她也并没有十分刻骨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