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阎煌说过。

君微十分疑心，他原本想说的是晕了。

靳熠斜过，正看见手位置的少女起，不好意思地拾起打翻的酒盏，像只小兔似的又跑回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君微了额角，不明所以地跟上，心中倒是转了个念——他如今过得都是这般纸醉金迷的生活吗？

最后两个字生生断开了。

比起被尊主幸关注的兴奋，很显然，此刻在舞姬心里，对于被这位喜怒无常的大人吞噬的恐惧更占上峰，所以她那纤细的肩抖得好像蝴蝶的翅膀。

铜落地，老远。

“是你太小。”他又不是开裁铺的，哪儿来合适的女孩衣给她。

君微走过去，被他在边，侧而坐。

被这双清澈明晰的盯着，靳熠有一瞬的不自在，而后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不耐地一拂衣袖，“既穿好了，就随我来。”

推门而的靳熠有一瞬恍惚，继而才撇过视线，“换个衣裳要这么久？我还当你，逃了。”

匍匐在地的众这才重新起，顿时香风四起，靡靡之乐纷扬，这场景终于让君微想起是在哪见过了——比起醉风楼来，此地有过之而不无及。

他的眸光落在殿姿婀娜的舞姬上，落在扶手上的长指有一没一地敲着，原就风倜傥的长眸更是带了三分迷离，倒是有些陶醉似的。

君微盯着他的睛，“我不小了，你说过，我长大了。”

虽已夜，可这倒真是闹非凡，丝竹弦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漂浮着暗香，君微闻着觉得有些许说不的熟悉，不由侧目去看香从何来。

生活。

舞姬当中最挑的那一个，就好似被无形的丝线一把拉扯，生生拽上了台，落在靳熠面前，他抬臂托起对方的巴，微微眯起。

她转了转珠，小跑着跟在他后。

靳熠不言语，只是仿佛对她的状态有些意外，言又止地转走了。

“嘶……”君微捂着额，抬看见他低看自己，便问，“怎么啦？”

靳熠松开舞姬的巴，嘴角一勾，“凤神大人还有什么招，要不一次使来，让鄙人见识见

这微妙的神变化，都落在君微中。

君微侧，正看见一个族女婢将剥好的果递靳熠中。

未等她理清思绪，房门突然又开了。

湿漉漉的衣裳被扔在脚边，君微的手还落在襟边未及系好的带上，一抬，眸光中满是惊慌。

哐当。

可她里分明写着，就是故意的。

她抿抿嘴，将衣衫扣好，又卷起明显长一截的袖，走到他面前转了个圈，“衣服太大了。”

随着二人步殿，众皆贴面在地，恭敬异常，君微的目光从一片白花花的肩膀、背脊上瞥过，只觉得仿佛在哪儿见过。

从前阎煌也会去醉风楼，不是因为慕里间的婀娜人，而是鱼龙混杂渠错杂，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消息，那如今呢？

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君微的视线，靳熠抬手，微微动了动手指。

否则，就只能——

靳熠自是坐在殿上最位，而后朝她勾了勾手指。

一时走神，没有察觉前方的靳熠停脚步，她就一撞上了对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