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少年一惊，猛然直起了。

话还未完，突然看见一抹目惊心的红。

“……”

“真好玩。”他嘻嘻一笑，几个跃回到屋里，“爷，她们走了。”

本以为咳几声就会好，谁想越咳越厉害，竟是半天都没有停，夜宁没心思说笑了，赶忙将他扶坐起来：“我去倒……”

“这安乐郡主太有意思了，居然给你送画册！会给病人送这种东西的，全天也找不第二个了吧哈哈……”突然对上一双幽深如潭的睛，少年夜宁笑脸一僵，讪讪地摸了一鼻，“咳，方才差被她边那冷面丫鬟抓住，吓死我了。”

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慢悠悠地吃过午饭，她想了想，着吃得圆的肚往自家老

卫璟努力咽间的腥甜，哑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问：“还有几……几颗药……”

猩红的从他唇角溢，衬得他本就苍白的肤越发地白了。夜宁不敢耽搁，忙从袖里掏一个天青的小玉瓶，倒了颗赤红的药递到他嘴边：“除去这一颗，还剩三颗。”

“木神医说过，一旦现咳血的迹象，必须上吃这药，不然有损心肺，对你的病更不利，爷，你快吃了它吧！”见卫璟还在撑，夜宁又急忙劝，“木神医虽然去世了，可他不是还有个徒弟么，那个木小神医肯定知这药是怎么来的，只要能找到他，你就有救了。虽然说那个木小神医行踪不定，我们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人，但不怎么说都是一线希望，爷，你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你要是放弃了，我怎么办呢……”

看着主仆二人慢慢远去的背影，眉心一红的娃娃脸少年悄无声息地从不远的大树后冒了来。

啧，甜言蜜语什么的，她才不吃这一套呢！

卫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刚想说什么，突然咙一，偏咳嗽了起来。

卫璟闭上，心里那笑意一消失无踪。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呢！”

月落日升，转已是第二天。

“活不过二十五”是他从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好了的命运，青年一直都知。可对生的渴望，对死的畏惧，对那些人的怨恨和对那些事的不甘心还是让他无法在这一刻保持镇定。

就算一年一颗，也只能再上撑三年了。

卫璟想叫这话痨少年，可他正咳得厉害，说不话，又见夜宁说着说着还红了睛，一副要哭唧唧的样，青年忍无可忍，终是面无表地回过，飞快地接过那颗赤药丢了嘴里。

一大早萧明嫣就派了人来叫萧明皎起床，谁想小姑娘昨晚睡得迟，竟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而萧明皎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午后才醒。

只有三颗了啊……

***

“这丫定又忘记今天是初一了，罢了，让她睡吧。”妹俩每个月初一都会去位于城郊的安国寺祈福，但萧明皎贪玩，时常会忘记，因此听到丫鬟的回复后，萧明嫣只习以为常地摆摆手，自己一个人发了。

床上正闭目养神的青年轻轻“嗯”了一声，敛去了唇边久未散去的笑意。

“拿……拿走……”他偏过，努力地想要压间越来越烈的意，可终究还是没能压住，越发剧烈地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