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时候失控过一次，持续一天一夜。”

陈臻惊讶的看他一，男人半窝沙发里，睛半阖着，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她便格外了个备注，继续问：“绪稳定吗？最近有没有失控过？持续了多久？”

“最近睡眠状况怎么样？还会整晚整晚的失眠吗？”

他们两人在这儿打机锋，在边上作陪的温却已经神游天外――他的心神完全被窗外的人引了

温勉收回目光，魂不守舍的坐着。正好郭丛飞和沈牧洵也谈的不甚愉快，饭局散后，三个人心思各异的离开。

那位女士和叶寒声的关系一定很亲近吧……温抱着个抱枕，蜷缩在沙发里，不知怎么心里忽然就有闷。

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都是轻的，他受伤的会经

温还从来没见叶寒声对谁这么和颜悦过。他就这么愣愣看着对面，魂都快跟着飘走了。脑里胡乱猜测着那个人是谁，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亦或是交往对象？

“不会，可以睡三四个小时。”

“没有。”

在餐厅对面的街上，停着一辆黑劳斯莱斯。面容英俊、脊背直的男人转动轮椅从改装过的后座来，而后他转到副驾驶前，打开车门微微退后，一位优雅丽的女士就从副驾驶来。

陈臻在他斜侧沙发坐着，用一种舒缓的语调询问并记录他目前的状况。

回去后，温脑还盘旋着叶寒声的笑，那笑容并不是防备疏离的，而是对着亲近的人才会的笑。温只有在他心非常好的时候才见过几次。

但显然郭丛飞就不是知难而退的人，迎男而上才是他的作风。

陈臻记录着，神越发的惊讶，她快速的在病历本上记录着，嘴上却问：“最近碰见了开心的事？你的状态很好。要是能一直保持去，也不用再依靠药控制了。”

温目不转睛的看着，就看见一向冷漠的叶寒声，竟然朝那位女士笑了笑，而那位女士也微微俯，笑着跟他说了什么。接着，她便推着叶寒声了对面的大楼里。

是了，叶寒声年纪也不小了，虽然双残疾，但是对他来说却算不上什么大的扣分项，他有钱有势，长得又帅，有交往对象也很正常。

他们所在的包厢在二楼，温旁边就是巨大的单向落地窗。视野非常好，一就能清楚的看到楼的动静。

“没有。”

*

而就在温胡思乱想的时候，叶寒声正在陈臻的工作室里。他放松的靠柔的布艺沙发里，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温蜂蜜。

叶寒声的病很复杂，他当时车祸重伤，本来就饱受病痛折磨，又因为母亲和妹妹的遭遇恨毒了叶家人，神上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更糟糕的是后来叶茂开把他送了神病院。叶寒声在里面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还被迫接受了药治疗，神药多少也残留了影响……种种因素叠加，导致他被郑宣从神病院接来后，绪很不稳定，神状况非常糟糕。

“绪失控还有没有伴随肢疼痛？”

暗汹涌。沈牧洵看他的小心思，只当他是个见起义的花花少爷，他也不想把人得罪死了，才找了个档期排不开的说法，只希望这人能识相知难而退。

“吃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