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甘庸微微有些骄傲：“写的不像先生会发现的。”

他还记得十年前卫燎成亲那天，整个卫府都是喜气洋洋的。他全程盯着卫燎看，只要从卫燎脸上看一丝的不乐意，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卫燎带走。可是卫燎没有，他很开心。

卫燎挠了挠，他发现自己有害怕知那个答案，于是他：“你也老大不小了，事总该有个分寸。我又不是你的长辈，也不好涉你的事。”

甘庸定定的看着卫燎，然后给卫燎倒了一杯茶。卫燎喝着茶：“你今天怎么跟我弟打起来了？”

“你……”甘庸有些生气，但是疏远了很久他已经没办法再同卫燎闹脾气了。他小声问：“你知为什么我至今不曾娶妻吗？”

卫燎表一滞，随后他就想起卫寒说要帮他拿回爵位的事。有了爵位自然就需要孙来继承的，这样想着他心里有些动。甘庸：“你呢，你也想续弦吗？”

“谁？”卫寒：“不会是吴王吧？”

“……”

甘庸不想与他争辩这个，他：“你弟想着给你娶媳妇呢。”

“唉，还真没想过。”卫燎：“我已经三十多了，也该考虑这个事了。”

“他是我弟。”卫燎认真的：“我既然认了他，他就是我亲弟了，我怎么能不护着他？”

给，这是二十遍的论语。”

“不必。”

晚上甘庸躲在卫燎婚床底，听着新婚夫妻喝酒谈话然后行夫妻之礼。他趴在床底听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卫燎发现拽来，从此以后两人的关系再比不过从前。

从那以后甘庸就经常帮卫燎抄书，就这样他模仿别人笔迹的本事就练了来。读书上他可以帮卫燎，有卫燎保护也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了，一转就过了好些年。

“哼。”甘庸扭过，忍住笑意：“这就是书读得好的好。”

卫燎趴桌上睡得不舒服，睡了一会儿就连着了好几个噩梦。他一睁就看见甘庸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吓得往后一仰，“你什么？吓死我了。”

甘庸眶有泛红，他转过去不看卫燎。：“燕王的事和卫寒有关吧？”

卫寒在院里和余之荆还有陈舒说话，卫家来了：“二少爷，有人要见你。”

“你……”卫燎把纸拿过来看，惊讶：“和我的字好像啊。”

“不是不是，是位老先生。”卫家：“他说他是翰林院大学士。”

“糟糕，是林绝峰。”卫

这是件掉脑袋的事，卫燎不敢轻易回答，他沉默着不说话。甘庸也就明白了，他：“你弟弟确实聪明，但是朝廷之事牵扯极大，一不小心就会粉碎骨。你是他哥哥，平时多劝着他，莫要让他闯了大祸。”

甘庸还没说话，卫燎就：“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多担待他，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甘庸最后看了他一，发现无话可说，于是转从卫燎边走去。卫燎转过：“要不要我送你？”

甘庸终于不再沉默，他：“你这个弟弟才认多久？就这么护着他？”

“嗯。”卫燎：“我晓得。”

“好兄弟呀。”卫燎激动的拍着甘庸的肩膀：“我一见到你就知你是个讲义气的人，你怎么抄的那么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