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棠叹了气，“我虽然忘了一些事，却偏偏还记得当年的大家一起打天时的景，那个时候，司行松不愿趟这摊浑，与他而言，齐朝也好，周家起兵也好，他都可以随心所的活着。我请了他三次，第三次的时候，是我与新帝一同过去的，他当着新帝的面问我说，‘你如此聪明，又不喜拘束，何必趟这趟浑，你读了那么多年书，难不知历朝历代皇帝登基后，第一件要的事是什么吗？’”

你与司行松交好，你一手提的孙莫问，甚至当年周将军死后，是你当机立断，设计让司行松杀了当时周将军手准备自立为王的钱照，将周以苛推了上去，才有了后来他登基为皇。他若是想要良弓藏，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你！”

“即便你知又能如何，你还能改变他的想法不成？”燕七厉声，“顾玄棠，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用事，事实都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你还要替他狡辩！同甘共苦？多少人都熬过了共苦，熬不过同甘。今日，你不与我说，我什么也不知，这也就罢了，现今我既然已经知他有心杀你，那么，你就别想离开柳州！你听见没有？”

“那时候新帝就在我边，他当场表示，若是他父亲周将军登基，定不会如此，他们周家，正是因为圣上不信任，三番五次，不顾外族虎视眈眈，意除之而后快，这才无奈起兵，他们定不会重蹈覆辙。他说，他也好他父亲也罢，都十分崇尚贞观之治，若是有一天他或者他父亲登基，定会效仿太宗皇帝‘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侯’。司行松不信，新帝便，那你可以看着，若是到时候，当真是这样，你再来投奔我也不迟。”

“你不必如此担心。”顾玄棠劝，“我这一路走来，遇到了三五次的追杀，可是来的人一次比一次弱，便是他有心杀我，以此来看，那次杏花村一战，也是折损了他不少手。更何况，是不是他有心杀我，这事还未盖棺论定。”

“后来，司行松问我，你信吗？我说我信。因为我了解他，我知他心有苍生，也知，他是真的想建立一个太平安定的朝代。燕七，我相信我的睛，我当然知权力会使人产生变化，可是我不愿意相信，能变的如此之多。所以我想知，在这一切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的事，促使他变成这样？”

“如此一来，不就什么都很好解释了，你看了他有诛杀你们的心，所以派了暗卫去保护那些文臣，给我留锦，让我离开，不要回京也不要打听你的事。然后，他派人杀你，你受了伤，遇到了左姑娘，与此同时，那些稍微有些权力的，为他登基过力的人，大分都被迫离开京都，一切全对得上了。”

顾玄棠没有说话。

燕七看着他沉默，轻笑了一，“你早就想到了吧，你这么聪明，即使没有看到我的锦，光是知你让顾甲去了什么，也就该猜到了吧。你只是不想承认，所以，来我这里求个肯定，对吧？”

燕七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还未盖棺论定？往日里怎么不见你如

顾玄棠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