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里走来的人看见袁宁厕所，不知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也转了去。袁宁镇定地站在靠里的一边了起来。跟来的那人穿着黑铆钉礼服，类似于袁宁在“夜阑”那边见过的乐队，大约是德昌文化那边邀请来给派对助兴的。他的拳微微发红，像是刚刚狠狠揍过人。

杨经纪人面上还是带着招牌笑容：“年纪小就是这样的。”

袁宁也和几个“喜”的女明星搭上了话。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些地方的娱乐和艺术分了家，袁宁在各大协会之中也算混了个熟，一晚来却一个能认他来的人都没有，倒是方便了他行事。

袁宁听方善的自嘲，拍了拍方善的肩膀，笑和方善一起应对上前打招呼的“熟人”。这次有不少新受邀的人，所以派对还算“健康”，多只是其中一些人已经蠢蠢动。

方善自己说着说着，也发现派对里的人特都很明显，相互之间甚至还认识――都是些败家，有些是被坏的，有些是被放逐的。分开看没什么，摆一块一数，连方善都有震惊：首都不愧是首都啊，连他这样的败家玩意儿都能凑这么一大窝！

杨经纪人早就到了，见袁宁和方善认识，心底惊诧不已，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看着方善给袁宁介绍那堆纨绔弟。

袁宁那边走到厕所门外，蓦然听到旁边的更衣室传来咚地一声闷响，像是撞击墙面的声音，听得都叫人浑发疼。更衣室里隐约传来“混”“都是你”“祸害”之类的骂声。袁宁听到门把拧动的声音，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慌不忙地走厕所。

来的要么不受重视，要么草包废，被这边的人一捧，上觉得自己有能耐，翘着尾巴过来得瑟。

袁宁发现这人上没有黑丝线，浑上却透着一种沉沉的寂郁。明明是张扬的衣着和夸张的妆容，却看不半应有的光芒与活力。

方善振振有词：“教育要从小抓起。”

栾嘉无奈地看着袁宁朝厕所方向走去，对杨经纪人耸耸肩，说：“这小从小被坏了，就是这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脾气，说都拦不住他。”

掌握了这次派对的成员组成，袁宁打了个哈欠，和栾嘉说这没意思，拉着栾嘉要走。杨经纪人见状过来挽留，让他们多玩一会。袁宁倨傲地睨了杨经纪人一，余光瞟见几个上盘踞着黑丝线的男艺人正在往厕所走去，哼了一声：“有无聊，反正我要走了。我去个厕所来就走，栾嘉你们留多久留多久。”

上：“照顾一未成年人。”

得益于章修严从小的教育，袁宁倒是不至于被方善说的事镇住。所以这种派对和晚宴其实就是大型的交易现场吗？袁宁隐隐觉得没这么简单，暗暗叫方善私给自己介绍他能认来的人。

方善知袁宁怀疑德昌文化，兴致很，把大分认识的都给袁宁介绍了一遍，不时还领着袁宁笑呵呵地去跟比较熟悉的人打招呼。

似乎是察觉了袁宁的视线，对方转问：“小鬼你看什么？”

方善说：“不过也正常，像韩闯和黎雁秋他们那种人怎么都不可能过来的，也只有我们这样的才会屁颠屁颠地接受邀请。”

袁宁眨巴一：“比比大小而已，大家都是男的，看一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