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七七八八,无法造成威胁。但是,混乱中难免有漏网之鱼。有邺城的先例在,巡营的甲士分毫不敢大意,都打起十二万分的jing1神,务求不被贼寇找到机会,钻了空zi。
另外,今夜将军设宴,款待遗晋幽州刺使。
营地中的守卫接到命令,巡视更加严密。
巡逻的士卒穿梭往来,遇到便要交换kou令。如果答不上来,熟面孔上报队主,生面孔立即拿xia,待查清shen份再行chu1置。
营地一角,苟皇后和几名gong妃坐在帐篷里,shen上还穿着gong裙,怀里抱着几个年幼的皇zi公主,即使有火盆,也冻得瑟瑟发抖。
年长的皇zi被另外关押,自chu城后再未见到。
“殿xia,今后该怎么办?这些汉人会不会……”
一名gong妃低泣,话说得断断续续,表qing中带着无尽的恐惧。
当年氐人打败羌人,长安的血liu了三天三夜。男zi不说,被虏的女zi都是什么xia场,纵然没有亲yan看见,也从旁人kou中听过。
国破家亡,命运不由自主。
早在国主死讯传来后,xing烈的便投缳自尽,更有的直接抹了脖zi。活着走chugong门的,多数有儿女,实不忍心就此撒手离去。
她们死了一了百了,留xia孩zi怎么办?
可是,qiang撑着活xia来,等待她们的又会是什么?
想到未知的前路,众人心中担忧,啜泣声更大。
两名年轻的gong妃抱紧不满三岁的儿zi和女儿,艳丽的面容满是惶然。不约而同的看向苟皇后,视她为最后的支zhu。
“殿xia,如今究竟该怎么办?”
“怎么办?只能等。”苟皇后拍着怀中的苻睿,表qing一片空白,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既然选了这条路,想为儿女活xia去,再大的苦难都要受着。要不然,就该像张氏一样,一剑抹了脖zi,追随国主到地xia,再不用担心。”
此言一chu,gong妃咬住嘴唇,低泣声戛然而止,帐中陷ru一片死寂。
等到苻睿睡熟,苟皇后除xiashen上的斗篷,将他裹得更加严实。怜ai的抚过他的发ding,转tou看向众人,眸光寒冷似冰。
“我不guan你们有什么打算,也不guan你们是不是想学那些开羌女和羯女,但是,既然要活xia来,就别埋怨天地不公!”
“从今往后,你我都是亡国之人,命运cao2于他人之手,全不由自主。忘了之前的shen份,别抱着侥幸,想着跑chu去投靠他人,或是仗着北边的bu落扶持皇zi。”
说到这里,苟皇后的表qing更冷,目光犹如利箭,仿佛能直接刺ru人的心里。
“实话告诉你们,老实留在这里,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如果不guan不顾跑chu去,不是沦为傀儡,就是被弓弦绞死,tou被送回来,成为别人的投名状!”
“殿xia……”gong妃脸se煞白,显然被吓得不轻,“当真会如此?”
“休再唤我殿xia。”苟皇后ying声dao,“国主已经不在,长安已落ru他人之手,氐秦国破!从今日起,再无苟皇后,只有苟氏!你们膝xia的儿女也不再是皇zi公主,而是被掳之人!”
“记住我的话,想要活xia去,最好认清自己的shen份。你们该庆幸,今日攻破长安的是汉人,不是杂胡和柔然。如若不然,你我连活xia去的机会都不会有!”
苟皇后说完,再不看众人。
别人如何想,她不想guan,也无力去guan。
在gong中时,她试过了,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