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服，成婚，亲政？

舍弃天，舍弃司曜！

事实上，他更想选择永嘉郡。奈何那里是琅琊王氏的地盘，而王献之素来同桓容交好，司不想自己找不自在，脆退后半步，将封地选在临海郡。

笑声停

上表建康不过是个样。

不。

“旨意由谢侍中和王侍中拟就，官家落印即可。”不顾司曜难看的脸，大长乐继续，“太后殿言，官家登基两年，明岁该行元服，元服之后可成婚立后。”

不想被士族看死，自然是离会稽越远越好。挑来挑去，最终将目光定在临海。

“太后真这么说？”司曜不敢置信。

再则，东阳、临海与会稽都在扬州，就地理位置而言，临海相距会稽更远。

临海地偏僻，比不上东阳郡繁华，但有路之便，能停泊海船，遇海商行过，税收绝对不少。

司曜本想回后殿，却在殿前遇上等候的大长乐。后者传达太后之意，言北伐之事不可耽搁，明日朝会，请天备好玺印。

郡公主的封地毗邻。借同司福交恶，司几次同司曜“纠缠”，成功将封地改成临海郡。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司知自己不能离开扬州，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动心思。

“太后没看到吗？”

司曜留在台城，更显得孤立无援。

简直是笑话！

“谢侍中，王侍中。”

朝廷不许，桓容就不会调兵？

桓氏的野心昭然若揭，之前尚有梁州不从其命，有杨亮扎在桓氏背后。

司曜摇摇，王太后想必知，甚至比他更清楚，可她了不一样的选择。

司曜坐在殿，呆呆的望着墙上灯影，不明白王太后为何突然提这些。想了许久，脑中灵光一闪，不禁哈哈大笑。

现如今，梁、益、宁三州皆从其调令！再加上江州、荆州、豫州和幽州，还有新打的武都郡和仇池郡，半个晋朝已其手！

话落，大长乐弯腰行礼，得司曜许可，退太极殿，往长乐回禀。

会稽是士族的大本营，桓豁遥领扬州牧，州各郡太守却以会稽利益为先。在扬州之地，桓氏和士族的权利勉算作五五开，更多时候，建康士族要压过桓氏一。

“发四州之兵，这哪里仅仅是发四州之兵！”

笑声中带着苦涩和无尽的自嘲。

重阳会宴，舞乐充斥耳边，群臣奉酒，表带着恭敬，言行举止半不错，司曜看到的只有讽刺，无尽的讽刺。

司急匆匆离开都城，再没有回。

宴会结束，群臣退外，闹散去，恰似繁华将至尽，再不复得见。

留在建康且罢，若是离开都城，封地绝不会在扬州之外。

司是司曜的同母兄弟，虽没有改封琅琊王，但在司曜没有皇之前，他就是默认的皇位继承人。

司曜喃喃念着，不相信他都能看清的现实，这两人会看不清楚。他们本该同桓氏火不容，本该继续站到司氏一边，如何会改弦更张，助纣为？

“仆不敢妄言。”大长乐语气恭敬，实则暗讥嘲，脸上像是罩着一张面，自始至终仅有一个表，“太后另有言，官家元服成婚，视为成人，可亲摄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