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掰开之后，腕上发红的指痕清晰可见。

盛夜行完全可以甩开路见星再去，但他还是心地停了几秒，再一狠心，用另外一只手把路见星的手指一一掰开。

“笑得这么勉。”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湖边能最近的地方，有几个不敢的小伙七手八脚地把船只推过来，“这儿这儿！”

盛夜行张开双臂把路见星抱住，安地拍拍背，“对不起啊，这次我没说明白就跑了。”

路见星把递给他：“嗯？”

这太腥了。

“成，我看看。”

“……”盛夜行憋着笑把衣服穿好，抹了把脸上的，朝路见星放电：“穿好了，跑吧？”

不过他也顾不上了。

“拖！把他们往回拖！”船上的人又喊。

“啊！”

他把船当一个板似的，直接把船踩稳，抓起船桨就朝落者那边递过去：“抓这儿！”

他拽住落者的胳膊，再从后把人往上一提，钳制住前，先把人拽面。

呀！松开呀！”

“船桨，船桨！”船上的人朝盛夜行递桨。

再定睛一瞧，盛夜行发现那人被淹得只剩个发。

盛夜行回朝岸上望一，“扑通”一声里。

盛夜行好，童年时常在运动场上、院儿里以及游泳馆混大的，救生知识也学过一些。

“松开啊小弟弟！要死人了！”

再不放要沉了。

“什么市二中生奋不顾勇救落大叔……”盛夜行说，“改明儿学校得给我个大红花了。”

“没事。”路见星闷闷一句。

脸贴在盛夜行前上，路见星动动鼻，注意力被转移得飞快，“好臭。”

“哈，哈。”路见星很合地笑了笑。

围观的群众里有医生，捋起袖就凑过来了，盛夜行侧让开，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找路见星。

那个分贝，比第一次李定西差儿被开瓢时的尖叫还。

盛夜行这会儿全上全湿透，耳廓里也滴着，光着脚往前跑一步，地上就多一个湿印。

船上另外的心群众急得满大汗，“，弟弟你看看，人还有气儿吗？！”

不到十分钟，盛夜行和心群众拖着落者到岸上。

“我先把衣服穿上，”盛夜行低去捡衣服，“穿好我们就赶紧走，不然又上个新闻什么的，不低调。”

“放松，我很快就回来。”

只是救人而已，路见星的尖叫声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一群人慌忙地划船过去太慢，盛夜行看船差不多走了几米就站起。

太阳还未落山，盛

“死人”这两个字又一击即中地刺激到路见星，他猛地收紧力，目光冷冷的，越过人群穿过盛夜行，不知在看哪里。

“哎，不知怎么跟你解释……”

“坐船！对，对，先坐船过去！”

前一秒，他听见岸上路见星失控地尖叫――

已经是秋季，湖冰凉，底却向有一力量托举着他向前。

盛夜行胆再大也有分寸，小心翼翼地抓住船桨不敢乱动。湖淹没至他的肩，怀里搂着的落者看起来三四十岁，呼微弱，睛已经被不太净的湖糊得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