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寒看着不说话的路见星，拿了温蘸棉质纸巾，把他脸上涸的血一掉，长长地叹了一气。还好现在是冬天，先动手打人的那个大叔穿得也厚，要不然路见星那一撮箕去，伤的就不只是肉了。

当盛夜行领着一群校队的男生校门时，天已经完全黑透，手机上的时间指向夜里九，校门议论纷纷的人却还没有散去，

唐寒安抚好两位学生，认真：“见星，你是为什么要动手？因为女同学被欺负了，对吗？”

他很想告诉她，人的大脑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你并没有什么特殊。

李定西说，，兄弟，你觉得十次太少了吗？

“我。”

浑沌又疯狂。

路见星蹦一个字，说不去，只得把自己装在书包里的手机翻来。

第28章伞。

也正因为我们的不一样，我们的生活才这么有意义。

然后他发了半小时呆，柳若童和唐寒聊了什么他都没听去，也不想听。

“好。”唐寒笑了笑，又去买了一杯。

“还得有一会儿，”唐寒看看表，“等会儿季川老师送你们回去。”

不可以。

曾经有不熟悉盛夜行的人问过李定西，说为什么盛夜行躁狂症得了那么多年，真正发作的次数却两只手刚好数得过来？

路见星深呼一气，把目光投降了从始至终一直在发抖的柳若童。

路见星并没有，只是说：“痛。”

活火山得挑日。

“什么痛？”

路见星手抖。

“快。”路见星说。

他开备忘录，打一行字用了五分钟，才慢慢地把手机转给唐寒看，问多久能够回寝室去。

他及其反老师这样的碰，也讨厌温在脸上血的觉，讨厌棉纸巾的……他难受得想大喊大叫，却全忍了。

最后学校报了警，叫了救护车，把路见星、柳若童和那个神病大叔都送到了医院去了全检查。所幸除了大叔之外，两个孩并无大碍。

路见星有委屈。

唐寒长叹一气，说：“那个男人有神病。”或许受不了什么惩罚。

微信消息早就弹在了屏幕上，盛夜行问他，在哪里？

“她痛，”路见星花了十秒说这个答案，又顿了顿，继续讲，“也打到了，我。”

等大叔的家属来医院认领时，被发现果然是某位学生家长，的确有神病史。

“和我一样就好。”柳若童也悄悄说。

路见星再迟钝，也朦朦胧胧地明白了旁边这位女孩的病症，心一时间堵得发胀。

脸上的血得差不多了，路见星也快把大揪青。

然后是十多个未接电话。

现在不能发作。

他依稀记得，那一夜盛夜行发病时，也是和这个大叔发病时一样的神。

考虑到病，唐寒握住柳若童的手，小声问她：“童童，你的朋友需要什么饮料？”

唐寒，想去碰路见星的脸，又怕惊扰到他，只得说：“老师知的。”

唐寒睡衣都还没换就从教师公寓跑来了，外面套了件厚羽绒服，发被风得全贴在脸上。她在询问期间楼去接了两杯椰给两个孩，再找来凳坐在他们面前，打算好好开导开导。

还拎着那个铁撮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