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你俩啊……哎。”

现在是凌晨一，校医室没什么人，季川摸了烟给盛夜行，没燃。

盛夜行开始倔：“立即执行。”

季川叹一声，开始唠叨：“我侄儿比你小几岁，打了架总是认为自己，别人全错，本不会从自己上找问题。他能学学你多好。”

“真要去？”季川跟着站起来，“等你手好了再去吧。”

“……”

他当年被猛地扎的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是人，是一畜生。

季川摆摆手，“手好了再去。”

路见星咬着嘴唇把别到一边儿。

季川不信，盛

季川说：“伤，估计还在敷药。他就在隔诊室，去看看？”

见他的睛还是往盛夜行上瞟，张妈不得不说：“夜行这样儿我们都知！但我们都以为稳定来了……结果，哎！你还知关心人呢！看看自己！”

自己最后还被路见星抱在怀里。

盛夜行沉默一会儿，像不愿意承认似的，了。

“他怎么样了？”盛夜行问。

“我们没打架。”盛夜行动了动结，“是我欺负他。”

这样的场面是她没想到的。

他对路见星被泼了一开的样只有零碎的片段记忆……

临走的时候，唐寒没忍住抹了把泪。

“自己发病了知吗？”

“我和唐寒商量了很久……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季川说，“但是，我们也没想到你还会伤人。上一次是多久了？”

他好想问一句要送盛夜行去哪里，但他本能地有些难应付这样的场面。

张妈又喊：“唐寒！去楼叫明叔上来扶路见星！”

盛夜行狠狠了几烟草味，把烟杆对折起来扔垃圾桶，“送我去禁闭室吧。”

盛夜行把烟叼在嘴角，了，“知。”

“一校。”盛夜行苦笑，“还打了镇定剂。”

平时的“老罩着你”全反了过来，变成了“我也能照顾你”。

现在手上伤的疼一都不及心理上的折磨。

季川拍拍他的肩，“对。这次要不是路见星安抚你，你小还得挨一针。”

“没，”盛夜行垂，“压儿没反抗。”

“我以为你俩是架了，”季川惊讶了，“你都泼他开了，他没开你瓢？”

“不了。”

最后，两个人一起被病痛折磨得遍鳞伤。

“打室友、校外斗殴，再加上夜不归宿，够我关三五天了。”盛夜行声音哑哑的，咙里像烧着碳，疼得发紧。

盛夜行已经清醒，整个人病恹恹的，双手被包成了白粽，坐在木凳上一言不发。

两个人是分两拨送走的。

路见星扶着床架，站稳了，又睁睁看着季川费劲儿地把盛夜行起来，没说话。

“为什么非要现在？”季川又试图琢磨这小的意思，“觉得没脸见路见星了？”

好痛。

明明盛夜行的病已经稳定了一段时间……大概是最近绪波动过大，引起了一些不稳定因素的爆发。

在脆弱的时候，路见星义无反顾地抱住了自己。

盛夜行现在都记得那针有多。

季川带盛夜行去校医院挂了个外科，把手上的灰和砖粒全挑来。

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