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着笑起来：“这样儿。”

所以说你难呢。

躲开一辆开上人行的摩托车，盛夜行把路见星朝里边儿带了一，暴脾气上来咬了几句：“，这种人，我一晚上飙他二环十个来回不带的。”

路见星没理解到他的意思，“冷。”

“我小时候住在南边，一难受就骑自行车从主一路飚来，到河边走走。这条河分两边儿，一条叫南河，一条叫府河，汇在一起就名称合并了。我以前还老吐槽这儿的楼盘，望江x门、望江xx林的，今望x的，望过去望过来的，真他妈没找到哪儿是江……后来才知这条河在这里，还有个特别的名字，叫锦江。”

“真磨叽。”盛夜行骂一句，把路见星的一只手握在掌心里，“我看你不仅格冷，手还冷。老家南极的？”

小自闭倒是乖，一儿开瓢的气势都没有了，“嗯。”

“你扯什么？”

他听那些跑车的声音，想起第一晚盛夜行在寝室里特别地跟自己说要不要跟着溜一圈儿……

“我以为骑上机车旅行就能变英雄……我以为好好吃药就能享自由……”盛夜行踮脚朝河边看看，笑一声，“有一首歌的歌词是这么写的。”

路见星声：“不安全。”

路见星难受地缩了缩肩膀。

说话。

但在路见星面前自己说什么都跟耍氓一样。

路见星想了想，把手臂抬平，往前了两步。

“啊。”路见星发一个单音节，回答得很模糊。

前半句对了，后半句错了。

路见星特别较真，眨眨：“不是。”

“问你扯什么？”

毫无

盛夜行一把将他的手给抓住，再无所谓地笑起来：“取的话就把手给我。”

“为什么，”路见星走两步就觉得冷，“你骑机车。”

两个男生，说这种话明明也没什么不对劲。

“无所谓，”盛夜行看他一，大分人都只顾着他骑机车帅了酷毙了，担心安全的还少，“病死自杀我都想过，但我接受不了。死路上我乐意。”

“你再过来儿，”盛夜行把校服袖往前抓一儿，用手掌心护住路见星的耳朵，“舒服么？”

“……”

想想自己那时候也够争气，一句话就把盛夜行堵了。

盯住怀里的路见星，盛夜行怔了似的，把那句“照顾你”生生地吞咙里。

毕竟是搭档。

小自闭的儿化音带了尾巴，听得耳朵酥酥麻麻。

拳已经碰到了盛夜行的校服领。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把自己的死亡挂在嘴上？

路见星想着想着笑起来，快冻僵的手不自觉地住盛夜行的校服衣摆。

他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说：“路见星，你再一步。”

盛夜行说着停来，“我们生那年，这儿还闹僵尸。你知僵尸是什么吗？”

盛夜行低看自己膛前这对把袖攥得紧紧的拳。

歌词当然不是这么写的。

环河滨江路上夜间常有跑车路过，从方圆百米左右就要开始预告，声浪阵阵，油门轰得冲天响。

“你别用这种不服的神看着我，我还没走丢过。忘记上回谁跑三环边儿去了？淋了雨回来还发烧。我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