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一直将这些巧合归纳为他是李宓的门生，是骞儿的朋友。李宓曾经辅佐他多年，自然知他的很多想法，而骞儿是他的儿，父连心，能够猜到他想了什么，提前告诉楚离，也不是不可能。因此他对楚离的提携，很多方面也是看在李宓和骞儿的面上。

再后来，辞官多年的李宓回找他，说要举荐一个人。李宓在辞官以前，也算是两朝元老了，可自他登基以来，朝中不少官员都曾举荐过自己的门生，唯独李宓从来没有。这回李宓竟然用他举荐的人作为回朝的条件，而且也只是想让那个人从被礼剔除的贡士名单里重新添去，嘉禾帝十分好奇，仔细一问才得知李宓要举荐的人，居然又是楚离。

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是在骞儿的中，听说他在去年上元节的灯会上，对上了一般人都难以对的对联，当时他听了只是笑笑，并未放在心上。第二次是他同骞儿昱儿一起去幽州，骞儿说要不是他的神机妙算，他们就不会那么顺利地将粮草送到军营，要不是他的谋划策，他们也不可能亲手取了司成的命，在短短几日晋军不得不投降，还亲手递上降书。当时的楚离只是一介平民，他听了之后，心里更多的不是对楚离这个人的震惊，而是对一个百姓居然能有如此胆识的震惊。

楚离，楚离，他的儿替提他的时候总是一脸骄傲，而且还是李宓欣赏的人，那个时候起，嘉禾帝才真正将此人的名字记在了心里。直至看到他交上来的答卷，他终于明白为何骞儿和李宓会同时推荐他。

正在此时，许久没有开的楚离突然声：“皇上，您还记得柔妃吗？”

在听到嘉禾帝这番话时，尤其是最后一句，秀鸾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惨白。

嘉禾帝本想等楚离求，教训几句，就让他回去反思，然后再找秀鸾好好谈谈。若秀鸾真心属意楚离，他并不介意让楚离当个驸。可现在，要不是看在柔儿的面上，他恨不得立刻让人把楚离拖去乱棍打死！鸾儿会变成这样，一定是被他蛊惑的！

秀鸾目光呆滞地望着嘉禾帝，她始终不相信刚才这些话是父皇说的。

嘉禾帝真是气坏了，不择言：“朕为什么骂你？鸾儿，你还记得你的母妃吗？柔儿她温婉大方，知书识礼，朕一直以为，在朕的众多儿女中，你是最像你母妃的。可你看看你今日都了些说了些什么？简直是不知羞耻！”

嘉禾帝不得不承认，楚离朝半年，他确实很欣赏这个少年。而且在他的上，他总觉得能看到自己当年初登基时的影，他的很多想法，很多见解，在某些方面，简直与自己不谋而合。

父皇刚才说她什么？不知羞耻？原来在父皇的里，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楚离和他嘴。

只是如

自从十二年前柔妃和他的冀儿事后，里几乎无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两个名字，就连每逢柔妃的忌日，刘喜提醒他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的，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平静地和他说这个名字。

女儿底的绝望深深地刺痛了他，嘉禾帝手握成拳，他明明之前就知自己的话说得重了，为何又……嘉禾帝无声地叹了一气，转过，不忍再看女儿的神。

嘉禾帝再次转过，神复杂地打量着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