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现在才是了。”

“祁祭酒比我有分量的多，您若要去国监，正巧也能劝劝他们。”

正街上的积雪虽然已经被人清扫了大半，可依旧有不少被踩踏的结在了地上，化了后混着沙石变成了泥。

车轮不小心从上面碾过时就会有些打，车一路上走的不平稳不说，赶车的人更不敢走快了，生怕一时拉不住到时候翻了车。

“前去无心观里求药的人络绎不绝，如若有人求到了，随便拿回城里来卖都有人要。”

金宝知自个儿犯了错，在旁边缩了一会儿。

“那几个人平日里跟我就不大和睦，我说的话他们恐怕听不去。”

“我之前瞧过了，那个老士十之八九就是个骗，清明散更是吃不得，你若是方便的话，提他们一句叫他们别一时糊涂着了人家的了，到时候别吃了该吃的惹什么乱来。”

“那药到底有没有效用暂且不知，但是最近去无心观求药的人却是特别的多，那几个监生也不知是和我一样去凑闹的，还是跟着求药的。”

“对了祁祭酒，您年前可还要去国监？”

沈棠溪突然撩开车帘问：

金宝缩缩脖，锐的察觉到了祁文府那话里的凉意，连忙讨好：“反正每隔上几年，总会来这么个装神鬼的人，又不是什么大事。”

祁文府：“……”

先是明宣帝让他禁足，后来祁文府又“告假养伤”，这算来他已经有将近大半个月没去过国监了。

祁文府皱了皱眉：“我会让人问问。”

祁文府看了他一，懒得跟他赖，心里却想着找人去无心观瞧瞧。

沈棠溪见他应承来，松气：“那我就不耽误祭酒了，祭酒慢走。”

金宝坐在车上，手上小心扶着放在角落里的瓦罐，免得车不稳摔碎了罐。

祁文府不解对面的人问这个什么，同样撩着帘：“怎么了，国监里有事？”

祁文府看着他：“这么火？之前怎么没听你说？”

金宝一脸理所当然：“四爷你又不喜听这些东西，而且向来不信这个，我说给你听什么，找骂呀？”

他瞅了外走远的沈家车，回说：“四爷，那无心观里的事儿我也听过呢，听说那个清明散是老早前的炼丹术士留来的方，能治百病，城里都炒到了十金一包了。”

沈棠溪：“对，无心观。”

沈棠溪解释了一无心观的事，才又继续说：

祁文府闻言一怔：“无心观？”

祁文府，放了手里的帘。

沈棠溪摇摇：“也不是有事，就是前几天我去无心观瞧闹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国监里的监生。”

“祁祭酒这段时间一直在府中养伤，所以可能不大清楚，城外无心观里的老士不知打哪儿找来了张方，说是能炼制什么清明散。”

车行驶起来，因为过了雪，所以车走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