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衡被这样的抚摸得浑酥，甚至朦朦胧胧地想要一些暂时无法挽回的事。

好比这一天，他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於是约莫在戌时三刻，他打了个哈欠化原形，又小心地用牙齿衔住了柳睿的衣领，将他到自己温的脊背上。

那种神，让厉衡心痛。

不过再没有以後，因为他已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条丽

阁於离西北角，距离夜间休憩的夙兴殿尚有不断的距离，每当这样的饮宴结束之後，厉衡都会负责将柳睿抱回夙兴殿，而当自己也有些醉意的时候，偶尔也会化黑豹，将人尽可能安稳地驮回去。

有很多次，厉衡都看到柳睿立在门外，看著雕花的门窗发呆。

红香殿，原是敖缙的寝殿。於对龙君最起码的敬重，厉衡接离之後并没有住在这里，却依旧派了专人日日打理。

殿门并没有上锁，可柳睿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推门而，他只是安静地眺望著，仿佛隔了一遥不可及的障。

而这一刻，厉衡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想了些什麽，他轻轻地用前爪把门挠开，然後悄悄地驮著柳睿了红香殿，绕过外厅与屏风，来到室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柳睿轻轻放到宽大的床上，同时变回人形，替他将被拉起来仔细掖好，然後默默地在他额角吻了一记，接著退了去将门带上。

醉酒时的柳睿偶尔会呼唤一些名字，他为数不多的亲人，其中便有敖缙。而那也是厉衡第一次偷偷摸摸地俯去，吻住柳睿那有些发冷的嘴唇。

华丽的、充满了旖旎暧昧的朱红世界，曾经是敖缙与南雀缠绵追逐的密境。如今却有另一个人，面带忧愁地立在外面。

“敖缙、敖缙……”

熄灭了阁的灯火，厉衡驮著柳睿往回走，冬夜的月足够他在黑暗中视，只是足略微有些发飘。他觉到柳睿趁著酒兴伸手在自己密的间摩挲著，甚至调地用脚踝去钩住自己的尾巴。

柳睿的酒醒得很快，而且醒来之後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过的事。至多只是在记忆深留一个模糊的印象，以至於每次看见厉衡都会莫名其妙地产生一喝醉了酒的晕眩觉。

冬日还在继续，因为柳睿的质，从前一天三次的修行改为只在白日里行。而金乌西坠之後，柳睿便会本能地循著气与酒香摸去阁，品尝厉衡准备好的清酒。而後满脸通红地开始遗忘自己的立场与份，变成另一个只有容貌相同而气质迥异的“陌生人”。

如同当泼一盆冷，厉衡微醺的脑骤然清醒了，他停脚步，抬去看生这幢朱漆建筑。

这些种种的亲昵，看起来虽然旖旎，却都只能发生在醉酒的那一段时间里。

觉了柳睿对於龙君敖缙的一段朦胧。那种介於崇拜、慕与自我证明之间的微妙。

12

算是圆他一个梦吧，厉衡在心中这样安自己，偶尔柳惠的觉也不错。

而此刻他迟疑的原因，是柳睿又在他的耳边喃喃地呼唤起了那个此刻他最不愿听见的名字。

然而就是这样逐渐炽的酥麻，却在二人经过红香殿的时候猛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