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频率蹭我的脸颊。我用环抱住他的手轻拍着他的背。

        我闭上睛，渴望时间就此暂停。我只想沉醉其中，永远不要清醒。

        这晚以后我和李响除了合作关系以外又添一层关系――恋关系。

        说起来有对不起六，我那天早上本可以不迟到的。我醒来时是八半，李响已经去上班了，我躺在他床上默默回味起我们睡着前发生的一切：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上我的？”

        “你猜。”

        “比我喜上你要晚吧！”

        “你猜呀。”

        “李响！”

        “睡觉了，晚安。”

        那张行军床实在是太小了，李响一个人平躺着才刚够大，再加我一个实在是拥挤得不成样，所以我只好边暗喜边把自己李响怀里。他上的酒味已经散净了，只剩洗衣粉淡淡的皂香。

        “李响，我们还没洗澡。”趁意识还尚存一线时我说。

        “我是可以去洗，你在这儿哪来的衣服换。”李响说着就坐起来，俨然一副随时准备好翻床冲浴室的模样，被我一把重新摁回床上：“你不介意的话我无所谓，睡觉要紧，澡可以起床再洗的。”

        李响非常听话地躺回了我边。

        回过神来时已经九半了，我连忙起床准备门，火急火燎地赶到咖啡馆时刚过十二十。六笑地坐在窗边喝着巧克力，说你一向准时的，今天怎么迟到了。

        我好单后才落座，托着腮看着她：“有两件事，你想先听哪一件？”

        六一脸疑惑：“你也没告诉我分别是哪两件事啊？”

        我于是把它们合二为一：的离谱相亲对象跟我炫耀他是赵立冬的走狗之一，拍到他参加赵立冬组的饭局后我和李响谈恋了。

        六听完这短短半天发生的种种后，捂着嘴显震惊的表：“那你今天迟到是因为……”

        我扶额：“躺在他床上发呆发太久了。”

        六长长地“哦――”了一声，我看她是本没信。

        （七）

        京海的秋季很短，这会儿已经近冬，天凉了不少。我见李响又只穿了两件单薄的衣服就要门，着急地叮嘱他再多套件外套，他笑着摆摆手说没事儿，任务跑来跑去的不会冷。

        今天是个阴天，也不知晚会不会雨。李响就这么两手空空地门了，连把伞都没带。

        不知何故，李响前脚刚迈家门，我后脚就跟着心悸起来，一种莫名来的不祥预袭上心。不安攥紧了我的胃，我突然又觉得想吐，连忙冲向阳台大呼着新鲜空气。我稍微觉好些后往楼看了几，正好看到李响正迈着大步往前走。他突然站定几秒，回过来正好与我遥遥相望。我勉挤一个笑朝他挥手，他也笑着朝我挥手，嘴巴张合几次，是说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