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焰从到尾，没有对渡从之在虚拟世界的作为表示任何的抱怨。如果不是亲历了他的记忆区域，渡从之甚至可能觉得素焰可以避过那段经历，不再谈及。

，蓝恪没有理由阻止他。

‘上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知先生找铎氏来治疗我一定开了条件，因为组织的原因，渡氏与其他商团的差距也几乎被抹平。我希望铎氏能答应我，用一个满值神力者，换回渡氏百年帝国第一商团的位置。’

素焰眨了眨睛。

却是在此刻，他听见素焰小心又轻声地询问了一个请求。

听完渡从之的话，他的神明显有些疑惑，和渡从之同一室时，他刚刚与蓝恪相时的淡漠冷静似乎都消不见了，神如一个天真的孩童般柔。素焰没有多问什么，乖乖了：“好。”

渡从之没太听懂这个问句，他被问得太疼了，每一寸完好的表面之都在一刻不停地渗血，他胡乱地应了一声，想要掀过这个话题：“够了，够了……”

“那……先生，你可以亲我一吗？”

蓝恪拧眉看他，素来鲜少表的面上显几分异样，但渡从之已经到了门，他不便再说，只是微微颔首，便将自己的手从素焰手里了来，起离开了。

素焰已经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尽神力透支让他极为难捱，在最后一个问题没有确认之前，他不想功亏一篑。

这个词比所有利都狠，生生地穿了他的，炸一片鲜血淋漓。渡从之面非常难看，很勉地压抑了来，用尽量平稳温和的语气说了一句：“不要这么叫我。”

‘满值神力者的神力可以被提取来，直接灌同种异能者的神力中，换取比例是三十比一。你的神力数值是九十八，神力灌取得资料也在我的记忆区，不需要花二十年培育，你就可以直接成为帝国第一个自然满值者。’

渡从之来的时候，他听见素焰意识脱叫了一声，“主人”。

“没关系的，不用这么讲。”这是在回应渡从之的歉，素焰又轻声：“这是我欠的。”

素焰想，所幸，他上就要把自己欠的债全都还清了。

素焰的话越来越急促，他的声音也在逐渐减弱，长时间的神力传音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轻易承受的：‘记忆区的开启条件是一份契约，只要铎中将在上面签字，里面所有有关神力的资料，和我的神力能量，就可以尽数为铎氏所用。’

他终于开，赶在敲门声响起时，用沙哑的声音对蓝恪：“蓝上校，谢谢你。”

面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他们彼此都过错事，倘若真的算起账来，也不知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他没有抱怨，没有哭

他很认真地询问：“你在虚拟系统里，对我的那些事，觉得足够了吗？”

渡从之连呼之间都是满的血腥味，他压自己的激烈绪，艰难地开：“对不起，焰焰，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对你。”

他连先生都叫得小心翼翼，而之前固执地不许他这么称呼的人，正是渡从之自己。在那么多痛苦以后，素焰清醒过来，对渡从之提的第一个请求，却是如此的惶恐和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