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看清了发件人，脸上没睡醒的表立刻一扫而光，一只手托起巴，睛里有不怀好意的光芒闪啊闪啊。他打开了邮件，里面夹带了一个视频，开以后，两个熟悉的影在屏幕上打闹，拍视频的人非常专业，近景远景连特写都有，安捷放了一遍不过瘾，又放了一遍，越看脸上的笑容越诡异。

“我稿截了，补个觉去。”安捷糊糊毫无危机意识地说。

莫匆的目光早就从电脑屏幕上挪来了，放在了该放的地方，轻轻地动了一：“亲的你去嘛？”

莫匆伸手把灯打开，换好鞋，看看安捷上的毯，把窗关小了些，这才坐到他边，尽量不去看那人手上的屏幕，严肃认真地说：“小安同志，我认为你这种黑的天气里关了灯看鬼片的行为有碍公共安全。”

莫匆摸着自己的巴，斟酌了一会，慎重地：“我看见了奸。”然后他瞪大了睛，“十五和醉蛇？真的假的？”

安捷笑得贼兮兮的：“你看见了什么？”

不远的一辆车里，司机端着一个极小的摄影机，把前方的两个人拍了来，脸上慢慢浮起一个笑容。

安捷伸了个懒腰，把翻译的稿发去，低低地骂了一句这鬼天气，顺手从旁边扯了一条毯裹在上，睛半睁不睁地打了个哈欠，准备缩回床上补个觉，正打算把电脑关上，忽然角扫到收信箱里多了一封邮件。

醉蛇竖起眉来，假装恶狠狠地盯着他：“笑什么笑？你个小洋鬼，不是你连中国话都说不好的时候了？敢笑话我……”他脆撒开伞，仗着一只手压着十五的肩膀，一只手去他的发。

十五终于忍不住大笑。

莫匆缩着脖笑起来，伸手搂过安捷，低瞄了一：“嗯？”他一看就是一愣，凑过去，了睛，“不会吧？”

“沈什么？”十五愣了一。

和文化有关系的。

“沈边城？嗯，不是么？写的那个，我好像听谁说过，要么就是沈凤凰？”醉蛇皱起眉来。

“人鬼未了？”――被一个靠枕砸在脸上。

白天有些烦人的小雨这时候似乎小了很多，有那么几分沾衣不湿的味，四无人，两个大男人扔了伞，嬉笑着打闹而过。神间好像带着那么一说不清不明的亲昵味，在雨中弥漫开来。

莫匆一开门，一句“我回来了”还没说完，就让前的场景给吓着了。安捷坐在沙发上，屋里黑的，也不开灯，脸让电脑屏幕上的光照得惨兮兮的，还带着鬼气森森的笑容，特警当了好多年，他仍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清了清嗓，弱弱地问了句：“那个……我没走错房间吧？”

“我和你一起――”某

安捷回扫了他一：“你才看鬼片，我看的是纯洁的故事。”

◇　　◇　　◇

安捷把本机放在桌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真的假的我可不知，我就知某人每年清明的时候都大老远地在公墓里蹲儿，风雨无阻啊。”他这一伸懒腰不要紧，裹得紧紧的毯松松垮垮地挂在上，同样松松垮垮地穿着的衬衣面的肤，和若隐若现的好看的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