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垂睛，沉默了一会，突然轻轻地推开他：“不用歉，你不欠我什么。”

温的温好像连疼痛都能暂时驱赶。莫匆一只手拉着他，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背，好像怎样都不够接近一样，轻轻地着他的嘴唇，以打开他最后的防备和抵抗。

良久，两个人才分开，莫匆低低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半晌，安捷才不冷不地说了一句：“这玩意拿着挡弹倒是不错……”他话还没说完，脸上的表似乎还没有调整到那种冷漠而漠不关心的最佳状态，就被莫匆一把抓住，随后细碎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嘴唇、脸颊、眉间、额……年轻人小心翼翼地缠上他的手指，十指相扣。

这两个把拿枪当拿筷一样理所当然的男人，突然各自手足无措起来，过尽千帆，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面对他的时候，就分失调，所有的该有的不该有的激素都一脑地冒来，随便修改每个重要文件的拓展名，然后一一的系统崩溃。

安捷的夜视力再好也看不清楚了：“手电有么？手机也行。”

他细细地查看起四周的况，平静地说：“如果我没记错，或者地壳运动不那么太离谱，现在的位置我大概还有数，这地方两通着，一边好像……往地走，很可能面就是我们要找的古城。其他人的位置我不确定，不过如果离那些怪太近，又恰好比较背地落在宽阔的地方……”他耸耸肩，不往说了。

安捷脸不大好看，一把把拉环抢回来，两个人在这仄的空间里默默相对无语，这种文艺的场景好像在的况中格外有喜。

莫匆从怀里掏小手电给他，抿抿嘴唇，尽量放慢了语速：“公平一吧，起码让我知你一定要躲避我的理由，安捷，你能不能不把所有的事都藏着掖着自己扛着，你这样……”

这个脑筋短路的男人也组织不一句像样的中国话了。

安捷深深地了气，“噗嗤”一声笑来，摇摇：“维持着你提着狙击枪指着我的状态和心态吧，那才是我应得到的。”他挥挥手打断年轻人急切的辩解，“你上最好有手电，没有的话就紧跟着我，准备好你的枪，这地方应该有。”

安捷挑挑眉，好像漫不经心地笑了一：“那你就当我恨你吧。”他伸手把每一块沙土地敲过，松动的地方落来，前边的通似乎更宽广了一些，黑地直接通往未知的地，好像一张等着吞噬什么的怪张开着的血盆大。

所有的理智都是容易被冲散的，只要足够的深，足够的真挚，足够的耐心，足够的……安捷渐渐放松来，微微合上睛，撑着地面的手缓缓抬起来，抚上莫匆的脸，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被对方堵到了咙里。

人事变迁，沧海桑田，总有那么一份东西，值得人在那么须臾片刻的时间里，放防备，放心绪，放所有所有恼人的东西，放全世界，去放纵自己的。心和心几乎靠在一起，频率一致。

莫匆拉着安捷的手还没有放开，觉得这男人手心一片冰凉，就像是从心往外的，他想起十五说的“他有事瞒着你”，皱起眉：“如果你不恨我，那为什么……”

“安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