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醉蛇说，“他在以他自己的方式保护你，不让你知。”

“他不会和人相，不会表达自己的喜，因为这个，十年前他伤害过你。何景明从来不怕死，我想他也没拿过你那颗炸弹当回事，可是他再也没有靠近过你，为什么？”醉蛇没等安捷回答，就自顾自地说，“因为他觉得疚，他想补偿。”

安捷把睛睁开一条隙，显得有些迷茫：“我不明白……”

“为什么？”

“狂犬病犯了。”安捷接句，他用了某个有些侮辱意味的玩笑词，可是脸上却没有玩笑的意思，沉沉地看着前方，脸上有悲意一闪而过，“何景明疯起来谁都拉不住……你们两个谁失手杀了他？”

喝人脑髓活着？”安捷嗤笑一声，“你放心，这自尊心我还有。”

“行了，”安捷挥手打断他，放松靠在车座上，闭上睛，左手轻轻地搭在自己的上，笑了来，“你绕了这么一大圈，不就等着我这句话呢么，放心吧，我会把你带过去，然后……也就省的来了。”

他累极了一样地靠在那里，睛底有一圈淡淡的，睫打来的阴影：“古城是个很危险的地方，我当时来其实也是九死一生，老莫存着必死的念，把那串珠和相册交给我，应该也没想到它会在我手上碎了。后来你接到我的电话，知我因为良心上过不去，想去北京看看老莫的孩，正好就此把李他们都引来，绕了这么大个圈，让我自己一一地想起来，找回真相……我知过的，和从来没知过的，是么？”

“大概野兽总是比人的直觉来得锐？”醉蛇耸耸肩，“我想解释……可是他不听，毒狼固执了一辈，偏执了一辈，从来不肯听人说话，他认定了我要害你，然后……”

“你索把现场成那个样，暗示俄狄浦斯

“饮狐，你听我说，那个是个半成品，是当时的实验失败品……你带上那个并且碎了完全是个意外，也许，也许不会……”

“不是我。”醉蛇顿了顿，“他当时卡着我的脖，把我到了墙上，我还想，这老家伙怎么那么大的力气？然后……然后一……”

“你当时肯放弃自己的记忆保护他，甚至闭目听地不愿意去想真相是什么样……我只能这样，让你自己一步一步地明白起来，才有可能让你站在我这边。”醉蛇咬住牙，“饮狐，我不想伤害你。”

“那人是我找来的，”醉蛇了嘴唇，“他……毒狼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还有，父亲是不是我杀的。”

“你没想到他会回去，所以当时正好措手不及地被他看见你在里面，和那个花白发的人一起？”

安捷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半晌，才轻轻地问：“那你为什么要杀何景明呢？”

车窗外的景飞快地在醉蛇珠表面划过，他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地说：“我没有想杀他。何景明和翟海东知父亲的密室，但是没往里走过，只把它当成一个可以商量事的地方……但是那天那假墙，让毒狼想起了父亲死的蹊跷之，于是等你们走了以后，他又一个人悄悄地潜了回去。”

安捷挑挑眉：“他怎么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