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竖起指让他小声，然后用巴了女孩所在的方向：“那姑娘我们班的，我本来琢磨着现在过去不合适，等她收拾完了再楼，结果也不知她是打算在那垃圾桶里淘金还是什么的，到现在都没折腾完，我这都冻成冰棍了。”

他正走着神，没发现有人走近，这人一张嘴吓了他一，莫匆目光古怪地看着这穿着深外套缩在路边的人，别说，还真像朵香菇。安捷心思迅速转念，他一开始就应该发现了，莫匆这种悄无声息毫无存在地靠近某个人的本事，绝对不应该是天生的。

莫匆笑了一，他忽然注意到在这个冰凉冰凉的夜里，前缩成一团没有半形象的少年这句话里有某种特别的沧桑，即使他说得再调侃，再漫不经心，那味也能从他的神气里来。

偷偷翻找垃圾被同班同学看见，让人家何以堪？从此安捷一般避着那个时间楼，正好今天没留神回来晚了，好巧不巧的是，正好女孩在他的楼。

莫匆一边搓着手一边弯腰来跟他说话：“还喝酒？我说哥们儿，失恋了也不至于这么惨吧？”――表坦，调侃意味颇重，和刚刚所见，简直天差地别，看得人心里叹，多好一块演艺界的璞玉啊。

他抬一看，女孩终于收拾了她的战利品，往一个目标去了，她走得很急，片刻便绕过了一栋楼，影看不见了。

这个城市里，到都有心怀鬼胎的人。

除了各门老师印的，还有学校统一组织学生订的，最恶心

搬家算了，接茬当他的小翻译去，他不怕冒险，但是会怕麻烦。

“你们家小瑾太，”安捷苦笑，“我老了，已经属于被拍死在沙滩上的一代了，哪跟得上她这矫健的步伐？”

“哎，你们班小女走了，你自由了。”

闹钟尽忠职守地响了，安捷睁开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分钟，翻个把闹钟拍了。原计划是一早起来作业，这么长时间的中生涯，他怀疑每个周末学校的印刷设备都得超负荷工作一把，各门课的卷雪片似的往撒，连个橙警报都没有，在短时间就造成巨大雪灾，把一个教室的孩们的悲声埋在底。

莫匆伸着脖看了一，学着他压低了声音，表猥琐：“唔……长得还成，不过我看还不如我们家小瑾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星期五，好多家大扫除，来的垃圾格外多，小姑娘好像认准了那个垃圾箱，在那折腾了半天了，深秋的夜晚在外面坐着可不算太舒服，安捷把外套紧了紧，微微佝偻起，颇有些郁闷。

安捷这才伸了个懒腰，随手把空瓶捡起来：“走。”

安捷叹了气，回到附近的二十四小时店，买了瓶啤酒，远远地坐在草坪旁边的牙上，有一没一地喝，借着树影遮着自己，等着小姑娘完事。

两个人直到各自了家门也没说一句话，或许是因为太晚了，或许是因为疲惫。

他想老教授，想莫瑾耳朵上那一排看着都麻心的耳，想莫匆阴沉沉的神，忽然觉得自己一时兴起好像惹了个麻烦。

第十七章人事音书

“哎？安捷，你在这……装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