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现的地方找到了。”
何景明闻言猛地直起shen来:“在哪里?”
穿西装的年轻男zi迟疑了一xia,轻轻地说:“……大沙漠。”
何景明的心凉了。
一生惦念的唯有这个人,可他为了逃离自己,天涯海角地跑,死亡海滩,雪山,沙漠,以冒险为儿戏,饮狐饮狐,你是作践你自己,还是在作践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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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走了。”安捷叹了kou气,还是上去拍了拍莫燕南的肩膀,“够了,这里太危险,我们先离开再说。”
莫燕南怀里抱着李三儿的尸ti,尸ti的脚被碎石压住了,ba不chu来,他只有半个shentilou在外面,就像是一株从石块中长chu来的,脆弱的植wu。
“这里不安全,三儿拼命告诉你小心,你不能辜负了他这份心,我们还要去找沈老。”
莫燕南动了一xia,这才回过神来:“老沈在哪里?”
安捷脸上神se有些沉,淡淡地说:“我不知dao,没有听见他的什么声音,我们可以假设……他还活着。老莫,你们这次的古城不要考察了,先撤退吧,已经损兵折将成这样了,再不撤,恐怕要全军覆没。”
莫燕南轻手轻脚地放xia李三儿的尸ti,把外套脱xia来,盖在他shen上,又深深地看了一yan这一阵zi以来最亲切的兄弟、伙伴,这才站起来:“安捷,我不该jian持把你带来,我们连累你了。”
安捷耸耸肩膀:“老ma不是问了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一tou撞jin来的,再说要不是遇到你们,我早就大沙漠里晒成咸鱼gan1了,现在说这话没意义,想办法chu去才是正路。”
“我们好像是沙zi里漏xia来的。”莫燕南提醒,并且他一dian都不想漏上去,那些人面怪wu的尾巴比底xia会背诗的蛇妖妹妹还恶心,起码后者看得见摸得着。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什么叫zuo“男儿宁当格斗死”了,被不知不觉地给吞了脑浆也太窝心了。
安捷直起腰来,现在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那行血字,古怪的是上边所有的字都已经模糊变黑变暗了,唯有最后那句“来时众众,去时独独”醒目得像是什么妖wu裂开的血盆大kou。
“怎么?”莫燕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被安捷一把拉走。
“没什么。”他说。
没什么。只是心里忽然升起一缕不确定的gan觉……那是……不安,安捷向来随遇而安,他这大半生遇到的风险无数,快到了中年的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只是希望一刻不停地走,一刻不停地靠这些东西刺激一xia他日渐麻木的神经,他怕有一天,自己真的就成了那么个不会悲不会喜毫无眷恋的木tou人。
而这种不安的gan觉,已经很久没有尝到了。
“我们去找沈老,然后研究研究怎么离开。”他把背着的枪取xia来端在手里,莫燕南望着这男ziting直的脊背,默默地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废墟里搜索了良久,从大殿里面,一直到艰难地用手清理chu了个dongkou爬chu来到大殿外面,那些亭zi楼阁受不住大地这样猛烈地震动,全bu都已经面目全非,莫燕南皱皱眉,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那这么看来,我们赶上的这次地震,是千百年来都没有遇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