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儿使劲摇摇：“我我我我一也不想知……”

李三儿张张嘴：“安司令这个这个……是八路的活？”

里面的东西看来已经死了。

老歪歪扭扭地站起来――那姿势就像是蛇用不惯人类的双一样，一扭八弯，满乾坤地抬从玉阶上走来。

安捷狼狈地退后几步逃离黑烟的攻击范围，闻言冲李三儿一笑：“不是共军狡猾，实在是国军无能――这东西会说会笑还会背诗，背的什么我还都没听说过，你们猜是什么东西？”

老手上的枪“啪嗒”一声落了地，老行商指着女蛇张张嘴，从牙里哑声蹦几个字：“蛇……女娘娘，你你你打死了蛇女娘娘……”

“我的姑姥姥，这不是鲁迅先生那百草园里的女蛇么？”李三儿打了个寒战，“这怎么什么东西都有人啊，咱们别是闯人家妖窝里了吧？”

安捷扣起机枪：“老？”

“陈王宴平乐，季宴金谷，石家金谷重新声说的是石崇。”沈建成飞快地说，“这首诗好像是写石崇和绿珠的。”

安捷不由自主地瞄了一腕上紧紧箍着的珠，是箍着，方才清醒紧张没顾上，此刻却觉得那珠好像在往他肉里钻似的，有些发疼了。心思一动，才要说什么，却听见李三儿一声惊呼。

安捷没理会他，期待地盯着那个看。

绿珠？

了。

李三儿瞪大了睛：“妈妈呀，老让蛇附了！”这回没人纠正他的伪科学，因为众目睽睽之，大家都清楚地看见，老的嘴唇里冒一蛇信，一吐一收。

几个人各怀心思地注视着老参拜“蛇女娘娘”，忽然，老直起，回过来，冲所有人一笑，这笑容柔极了，甚至带了那么一的妩媚，上老那张西北汉的脸，在电筒的光好像还闪着悠悠的绿光，真把人吓得不轻。

莫燕南深了一气，和安捷一样，睛紧紧地盯着那龙椅后黑烟渐散，视野渐渐清明的窟窿，无意识地接：“是乔知之的。”

“杜莎……”莫燕南扶了扶镜。

还不待离他最近的安捷有什么动作，猛地一声枪响，老晃了一晃，诡异的笑容转向

“看样这帮妖还想把咱们留当压寨相公。”安捷凉飕飕地说。

黑烟散去，一个人的从探来，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人的，是一条长长的、溜溜的……蛇。

沙漠里的行商都是向天讨生活的，说不迷信是不可能的，这么恶劣的条件，有的时候迷信反而成了人心里的支，只是没想到他们拜的图腾是这么个诡异的东西。沈建成一愣之也不知作何反应，一个不留神却见老连带爬地推开安捷冲上了玉阶，颤颤巍巍地跪倒在蛇女面前，虔诚地俯去：“蛇女娘娘大慈大悲，凡人无意惊扰……”他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么最后听不见了，安捷用手抓了抓自己半长的碎发，叹了气，抱着轻机枪往旁边退了几步，想等着他完事，起码个歉，毕竟不怎么况紧急，伤害了人家的信仰……而这往后的路上，几个书呆是指望不上的，还得多多倚仗这经验丰富的老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