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燕南沉默了一会，也伸手去拍大殿的石：“这不可能。”他说，“这绝不可能是什么少数民族的夜郎自大……这样的工艺、建筑、规模不逊于任何一个古老朝代的帝都，可是……”

安捷的问题一针见血，这不合常理。

这就像是个蹩脚的文科生的臆想，一个架空的世界，到是混乱的年代，未知的材料和建筑，风不相及的品。

“可可可可是……”

李三儿一脸哭相：“这、这不是孟嗔怪咱们把她一个人撂在那，找来了吧？”

“这不是大沙漠么？”安捷挑挑眉，“我还以为会看见个少数民族的文明……这东西分明是华夏中原一带的，坐金銮拥天，怎么会在沙漠里？疆域又怎么会只有一座城池？”他的天在哪里？难说这殿的主人，只是个野心的幻想家？他幻想了自己的权利滔天，所以建造了这么一个僭越的殿？

“可是……”安捷轻轻地说了一声，自觉是个外行，又把话给咽回去了。莫燕南像看学生似的带着笑意看了他一，就差问一句“小安同学有什么问题”了。

殿的正殿建的九九八十一阶疑似汉白玉石阶，至尊之数，至于那石阶的材料是什么，沈建成和莫燕南蹲在地上嘀嘀咕咕地研究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安捷抬看了一那缠着九条龙的大殿支，错乱，绝对是错乱！

第七章困兽

安捷还打算开问问别的，忽然一阵细细的笑声钻到他耳朵里，银铃一般的，清脆的年轻女孩的笑声，他的鸡疙瘩迅速爬上的肤――这个城里，本不该有活着的，可以发笑声的女人。

安捷指竖在唇边，静谧了一会，那细微的、泠泠的笑声又起，这回好似比刚刚声音响了些，众人可都听见了，老脸一白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老行商哆哆嗦嗦地叨咕了一句：“鬼都会哭，可是会笑的……是索命厉鬼。”

安捷猛地僵住，几个人有些草木皆兵地往四打量了一番，半晌，李三儿才问：“小安，你……闹肚？”

不，应该说，踏这古城的一瞬间，所有的常理都被推翻了，这里就像是个异度空间。

“相传真命天是九条龙所化，如果没有太大误差，这应该是皇。”沈建成叹息一声，隔着手套轻轻地去碰大殿的石，殿堂空的，也许当初曾有那么一批人，在这里山呼万岁，而的龙椅上孤家寡人地垂视线，见着他的万里河山……

“我去看看。”安捷突然打断李三儿，后者被这一嗓吓得没了声，用看怪史莱特的目光看着安捷，心里一再告诫自己，将来孩一定得教育好了，有多大病都没事，就是不能有这种关键时刻幺蛾的好奇心，埋个人不吐骨的雪山他想看看，大沙漠里的海市蜃楼他想看看，诡异古城里笑呵呵的女鬼他又想看看……人生啊。

学生的虚心求教，一只在抢上手却没有片刻放松来过。

安捷一走没走动，低一看，是李三儿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衣服，李三儿一双汪汪的小睛沉痛地望着他：“安哥，安大爷，您

莫燕南用力一拍李三儿的肩膀：“知晓，作为科学工作者，你不该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