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烦躁：“算了，我走了。”

她叹气，也不知自己心密密麻麻的不舒服是因为什么，有难受也有些怅然。

她缓缓将自己的手指了来,“我又不是专门伺候人的丫鬟，不会照顾人。”

顾盼望着他继续说：“你放回去嫁人吧,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不好吗？你想想看，如果不是你非要把我接里来,我也不会发疯刺你一刀,将来说不定还会有第二刀第三刀。”

顾盼往外走的步停都没停，喜钟砚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顾盼本来是真的不想和钟砚翻旧账，老是翻来覆去提起过去的事也怪没意思的，但她实在是费解，钟砚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在她面前如此的霸，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他边。

顾盼觉得好笑，竟然也就真的笑了，“你凭什么来跟我说这些话？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她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回想起她和钟砚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样的呢？

天上的太阳开始落，夕阳斜洒在她的半张脸上，她站起来瞬间，脑袋眩晕了一，顾盼忽然之间就很想吃糖。

权势地位、血海深仇个个都排在她之前。

顾盼站起来，可能看着钟砚孱弱躺在床上的样比较柔和，深呼了气，认真的看着他的睛，说：“要不然你还是放我吧。”

钟砚看上去永远都是那副贵清冷的样，这会儿脸上却几分痛苦和茫然。

顾盼发完脾气就后悔了，她和一个脑不好的人讲什么理呢。

丈夫贴温柔，事事周全，样貌又是极好的，每一样都叫她喜，那时她付的是满腔赤诚的。

唉。

“你大可以再我第二刀、第三刀，我都会一一受着，绝无怨言，但嫁人这样的话，你不要再说，激怒我而言，与你并没有好。”

他微微着气，而后缓缓松开手，摸了摸上面留的指印，“疼不疼？”

“是你先说喜我的。”

这声音都已经不像他的了。

顾盼也不知自己坐了有多久，风打在脸上，却是不疼的。

人总是这样的莫名其妙，总会因为很小的一件事，想起很多年前的回忆。

钟砚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额青筋暴起，较好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脸苍白。

顾盼站了没多久

院外，秋风扫落叶。

顾六小也不算太好，虽然不常生病却有贫血的病，起初和钟砚表明心意后，她耐不住女儿家的小心思，每日傍晚都会在院门前等着他归家。

“你若是死了,我可怎么办？那帮人会不会把我当成凶手给你陪葬,想想都不划算,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块。”

她的语气淡淡，“是你说你不后悔你所的一切，你怎么还指望着我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留在你边？”

钟砚忽然间用力掐住她的巴,神微冷，“你刺我的这一刀我心甘愿，是我该受的,但你想嫁人，就是我死了也不可能。”

她让他知了什么叫而不得，什么叫悔不当初。

她记得，和钟砚婚后的第一年，那段时光是真的很快乐。

钟砚从来不跟她讲理。

“来的路上，我还以为你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