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他的玩被留在外了。

原来她还剩一天，就能离开了。

那个讨厌的、愚蠢的小哑巴。

这么一想，愿哥儿觉得并非难以忍受。

她在等待，等再见钟砚一面。

顾盼陪儿玩了一个午，等到外边的天都快黑了，她才察觉到时辰不早。

钟砚却不在，太监本想拦着她，转念一想，这位可是新帝妃，他得罪不起，便就悻悻收回手，让她去了。

顾盼盯着镜里面苍白的自己看了好几遍，她这双睛的深渊中还是有浅显的恨意，过了良久，顾盼把系统叫了来，问：“我能提前死吗？”

愿哥儿有些羞怯，毕竟他有一段时间没跟母亲亲近过，他红着脸，随后乖乖地将他方才砸去的棋一颗颗捡了起来。

愿哥儿闷声闷气接着说：“算了，我不闹了。”

钟绍愿很快就想通了，他不是看不娘亲更喜也更疼那个小哑巴，现在他被留在外，娘亲的就属于他一个人了。

像今天这样还是一遭。

远方的夕阳如火般艳丽，晚霞似乎能将云层吞噬，殿静谧，窗外徐徐晚风送来初时阵阵花香。

意料之外的，顾盼在书房里见到了她的大儿，愿哥儿。

顾盼被儿紧紧搂着脖，无奈笑了笑，“娘陪你棋吧。”

顾盼走到愿哥儿面前，蹲来同他的视线齐平，望着儿漆黑的珠，摸摸他的脸，问：“愿哥儿这是怎么啦？”

她心画了个同石榴裙颜相衬的妆，随后了门，直奔钟砚的书房。

可能是顾盼的心很好，这也让她的气和神都看上去比平时好了些。

四岁的小朋友，平日看起来懂事乖巧，规规矩矩的，这会儿却不知在和谁置气，摆着张臭脸，坐在塌上，怀里抱着的五棋狠狠丢了去，看起来像再发脾气。

可是愿哥儿又没办法说来，只能自己生闷气。

顾盼早就看清这个系统除了解答问题之外，一无是，半作用都没有。

“知了。”

愿哥儿躺在她的上睡着了，她的手仔细描绘了一遍孩的眉，随后将守在门外的太监叫屋里，她沉默了太久，这会儿开说话嗓听起来还有些不太正常的沙哑，“你把他抱回自己的屋睡，今晚不许再带他过来。”

系统：【理论上是可行的，看你的心。】

太监虽然费解，但也照，将睡着了的小太抱去另一间屋睡了。

钟砚听说顾盼在书房，忙完事便匆匆赶来，他走路惯是无声无息，静静站在女人的背后，浅瞳孔定定落在她的侧脸

她打了个哈欠，有些疲倦，她放手中的棋，望着窗外昏黄的天空，有些蠢蠢动的兴奋。

他最讨厌的弟弟，好像不会再回来了。

顾盼这也是第一次见愿哥儿发脾气，这孩从生到今天一直都很好，除了话少不太理人，其他方方面面都很招人喜。

轻抚过日历上被圈起来的日。

顾盼是舍不得儿看见那些惨烈血腥的画面，稚无辜，她不能伤害到孩。

他抱着娘亲的脖，委屈巴巴的说：“我的玩被人抢了。”

大概也是最后一次陪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