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听到这些话很想掉泪，可是她已经不会哭了，睛咙都酸酸的。

“你是娘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等你病好了，你想什么就什么，咱们不回去了啊，不去受那个罪，皇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啊！”

顾盼裹紧了上的斗篷，轻轻唤了声，“娘。”

顾盼不傻，小平安生来就不会哭，也从来没听他过声，便知这孩多半是不会说话了。

顾盼靠着她母亲的肩膀，低声：“好，不回去了。”

汹涌而来的意包围着她。

“娘，你就当可怜可怜这个孩吧。”顾盼捂着嘴咳嗽起来，咙里的血压都压不住。

顾盼用力握紧她母亲的手，低着声音接着说：“钟砚容不这个孩，所以我今天来，是想求您帮我养大这个孩。”

“窈窈，不怕不怕，娘永远守在你这边。”

“娘想见你一面都难如登天。”

她轻轻闭上，像是睡着了。

三姨娘边抹泪边问：“你就舍得把孩放在顾府养吗！？这是你的亲骨肉。”

三姨娘发现女儿突然昏迷后，叫人的声音剧烈颤抖，“来人啊！快来人！！”

三姨娘泪汪汪的往掉，“娘答应你还不成吗？可你也不能糟践自己的啊。”

等缓和好绪，三姨娘神复杂的望着女儿的睛，问：“屋里那个孩……”

顾盼沉重，脑海中画面一往回倒

三姨娘已经失去理智，抓着前的侍女的手，咬着唇，边发抖边说话，“快，不是说京城来了个妙手回的大夫吗？快去把那位大夫找过来！”

顾盼笑了笑，“我不舍得有什么用，留在我边他才是真的没活路。”

没关系，只要他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丫鬟见三姨娘疯了一样，不敢耽搁，急匆匆跑府去那位大夫。

可喜可贺，这回三姨娘总算没有掉泪。

三姨娘穿着一喜庆的衣裳，圈红红的，两年多没见着女儿，她的心里难受极了。

她就在顾府里等，等着钟砚来给她收尸。

长长的梦境，耳边一冷冰冰的声音，还有她被控制住的手脚。

三姨娘忽的就没话可说，钟砚什么脾她也略有耳闻，总归不是个大度的人。

三姨娘用手帕抹了抹角的泪，“别瞎说。”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成今天这样了？

顾盼张嘴想说些安她母亲的话，咙深溢的血从嘴角缓缓落，嗓犹如生了铁锈，她抬手，镇定冷静的用手背了嘴角的血，低看着手背上的血迹，愣了好一会儿。

小哑巴。

顾盼坦坦，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是赵焕章的孩。”

她语气平淡，漂亮的双眸望向窗外，“我没几天活了。”

三姨娘听见这话忽然就忍不住泪了，她的女儿自小就生惯养，生来平平安安，怎么才嫁几年就成了这个样了呢？瘦的不成样，说话都没力气了。

她的脸比纸还白，神看起来也不太好，说完这句话咳嗽了好几声才停来。

她抱着女儿直哭，说的都是掏心窝的话，“咱们不回去了，不回里了，那个钟砚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就留在娘边，娘有钱有嫁妆，能养你一辈，也一定能找到神医把你的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