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什么，他以为钟砚都快将这个女人给忘了。

毕竟这一年里，钟砚没有提过一次顾盼的名字。

甚至于在对顾家xia刀的时候，也没见他犹豫手xia留qing过。

种种迹象看来，顾盼于钟砚而言确实是无关紧要的。

但现在看上去又不像这么回事。

徐长河乐于看戏，不会去掺和他们的事，不过他觉得方才顾盼的妹妹说的话很有dao理，顾盼能得意这么一段时间，风光这一两年，等到赵焕章死了，新仇旧恨加起来，她的日zi不会好过。

看样zi，钟砚也不会轻易放了她。

“顾小jie，你的病可好些了？”

“这就不劳你cao2心了。”

徐长河还是tou一次吃瘪，顾盼好像不怎么想搭理他。

他正打算继续套近乎时，钟砚chu声dao：“你先chu去。”

徐长河饶有兴致看了yan钟砚，轻轻一笑，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展开，而后起shen慢吞吞朝外走去。

顾盼仰着脖zi，巴掌大的小脸gan1gan1净净不染尘埃，瞳仁漆黑，她淡淡望着钟砚，nei心像有一阵微风轻轻飘过，平静宁静。

她忽然间明白了。

恨一个人也是需要很多的力气。

她连恨都懒得恨他了。

顾盼缓缓站起来，dao：“时辰不早，太zi还在等我回去，我先走了。”

她忽然走神了一瞬，想起来这一年里赵焕章的确治愈了她很多，那颗被钟砚伤害的支离破碎糊都糊不起来的心，慢慢被他用温run包容的ai意所抚平。

她shen上竖起来的尖锐的刺，鲜血淋漓的伤痕，也渐渐平和起来。

顾盼常常能看见赵焕章站在院zi门kou等待她的shen影，好像他永远都不着急，有足够的耐心等她的回应。

他对她说过很多笨拙的笑话，也为她抛xia太zi威仪爬上石榴树给她摘新鲜的石榴。

他虽然温柔，可那些温柔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像拒人于无形的屏障。

只有在喜huan的人面前，赵焕章才会放xia待人的温柔之dao。

抬脚离开的一瞬，顾盼被钟砚拽住了胳膊，纤细的手臂被他用力扼住，男人的yan眸像深不见底的大海，蔚蓝幽深。

“坐xia。”

顾盼想将他的手甩开，却没那个力气抵抗他，反倒是被qiangan着肩膀，an回椅zi上。

钟砚单手撑着椅背，将她整个人都圈了起来，“窈窈。”

顾盼恍惚了一xia，已经不知有多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

钟砚的气场压迫着她整个人，他忽的笑了一声，低笑有些渗人的寒意，“你胖了dian。”

顾盼抬起眸，“我说了，我要回去了。”

她要回去了。

钟砚的yan神一xia变得森冷锐利，冷冷瞧着她的脸，“你闭嘴。”

顾盼怔了怔，这似乎是钟砚tou一次被她所激怒。

这张无论何时都很淡然的、不把任何人放在心里的脸庞，好像有了裂痕。

钟砚有些费解，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xiongkou不太舒服，沉闷的透不过气。

在从顾盼kou中听见她要回去了这句话后，那些针芒的痛楚瞬间被放大了几百倍。

缓和qing绪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撇开心中那些怪异的痛楚，恢复如常，淡淡dao：“酒量不好还敢chu来喝酒，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呢？”

顾盼实在受不了才冲他嚷嚷，“你烦不烦！？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