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已经习惯了博平郡主说话的语气，抬起，“我的孩为什么要让别人养？我非要自己带孩，怎么样？”

而她是不可能给他们两个养孩，想来想去，整个侯府也只有老太爷是个能带孩的人。

如果早听她的话趁着钟砚弱多病的时候杀了他，现在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

“吃饭吧。”

材纤弱，气倒好，冬日雪天里外边穿了件斗篷，帽上的绒将她的脸都盖了一小半。

这么一想，她都有同顾盼了，太傻了。

“也不知还以为你是个生惯养的大小，你就算自己不想吃，你可别把你的孩饿着了。”博平郡主这次虽然也在冷嘲讽，却没有从前那么刻薄，“要我说你这孩生来还不如直接给老太爷养，看你这不懂事的样就知你养不好。”

钟砚太记仇了，每一笔账都要和你算的清清楚楚。

她可以确定，钟砚一定是知了当年真相，他在一个个报复他们，报复当年所有害过他母亲的人。

满桌的菜，两个人用显得绰绰有余。

临行刑之前，钟砚甚至好心来拜访过她，心十分愉悦，轻声询问她需不需要去见她亲哥哥的最后一面。

菜寡淡，看着就没什么味。

如果交给钟砚来带，那就更可怕了，必然会带歪带坏。

她神复杂的望着她的肚，当初她和顾盼一起设计钟砚，让他娶了顾盼。

顾盼太蠢，自己养孩，这孩将来得蠢成什么样啊？

“也没有，我不饿。”

博平郡主永远都忘不掉当时钟砚的那双睛，浅瞳孔里似乎泛着幽幽冷光，冷厉邪肆。

万万也没有想到顾盼也会有怀孕的这一天，如今竟然都要生了。

博平郡主望着顾盼这张脸看了一小会儿，忽然之间，她也没有那么讨厌这个蠢笨的女人，哪怕顾盼如今怀孕了又怎么样？她等着看，顾盼的场绝不会比她好。

顾盼这段日已经被钟砚养刁了胃，夹了块肉放嘴里尝了尝，没尝什么味，又伸筷尝了剩余的几盘菜，味都不怎么样，她默默放筷，不太想吃。

博平郡主见她不肯动筷，翻了个白，问：

博平郡主吓得半死，连了三天的噩梦，梦里面都是她哥哥那张鲜血淋漓的脸。

“因为你太蠢了啊，蠢听得懂吗？你比钟虔那个没脑的蠢货还要蠢。”博平郡主骂起自己的亲儿也是毫不糊，她继续说：“算了，你听不懂。”

博平郡主好几个月没见到她，视线紧随着她的脸，觉得她又变漂亮了许多。

她当时脸都吓白了，撑着一气说不去。

钟砚可是半都无心慈手，直接让人将他舅舅压监牢，严刑供咬□□的人，一并都给杀了。

博平郡主常年吃素，今日能让荤菜上桌已经是迁就她，哪晓得她蹬鼻上脸不识好歹，便冷着脸，问：“饭菜不合你胃？”

博平郡主差不多已经快要认命了，她不是钟砚的对手，狼崽手段也不是她能比上的，两个月前秦州了一场贪污案，牵连她的亲哥哥也算是钟砚的舅舅。

钟砚那时笑了笑，当天午便将她亲哥哥的颅装盒里送了过来。

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