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清自己的同时也不忘涵钟砚，真是好手段。

钟砚手作拳状，抵着唇低咳两声，透白的脸闷的微红，他说：“我从未想过仕。”说罢，他自嘲一笑，“这不中用，半截都快土，便是想仕为圣上分忧，也是有心无力。”

李贵妃对他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顾舒怀忍了又忍，才把心中这气压去，“如此便好。”

李贵妃后来在太死后，剑自刎于城墙，尸从几十米的城楼坠，五官都溢着鲜血，死相惨淡，落得个无人收尸的场。

而且她记得钟砚和李贵妃二人隔着大仇。

李都济动了动唇，似乎有话要说，碍于钟砚在场，又把那些挤兑顾盼的难听话咽回肚里，他一个大男人本不该小肚鸡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他偏见太深。

说来李都济七八岁时和顾盼还能玩到一块，起因是他被踹到湖里，最后明明是顾盼用杆使吃得劲把他捞上来，哪晓得他睁看见湿漉漉的顾舒怀，再看了看衣服净净的顾盼，一咬定是顾盼把他踹去的。

李贵妃凤眸微眯，用余光偷偷盯着泰然自若的钟砚，果然是帝王种，周气度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他也绝不是外人所传的一无是的病弱废。

顾盼不慌不乱，安静坐在一边，只要她不开说话便没什么存在，她抬眸扫了李贵妃，又飞快将视线移开，百无聊赖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边神变想事。

李贵妃也不是无缘无故说这种

这句话简直戳了顾舒怀的心窝，不就暗示顾家嫡女在侯府里有安自己人或是特意打听过顾盼的消息，无论哪一样，都显得顾舒怀心机深。

顾盼早已懒得和她装姊妹深，完全没有必要，她说话的声音不仅阴阳怪气，笑肉不笑的模样看起来也很阴阳怪气，“怎么侯府里的事，你这么清楚啊？”

想到这里，顾盼悄咪咪朝钟砚瞥去一，男人气定神闲，坐在有深仇大恨的李贵妃面前亦表现淡定，丝毫绪都没有外。

绪：“多谢贵妃娘娘。”

几人沉默，率先开说话的是顾舒怀，她满关切，笑着问：“听说妹妹前几天病了，如今可有好些？”

七八岁的顾盼就是当仁不让的个，不服输不服，气的叉腰，肉肉的手指着李都济呸了声，顺便骂了句，“你真是比猪还蠢，我果然是救了猪上来，难怪这么沉。”

这一天之后，两人的梁算彻底结，逢见面必吵架，气不过时还能打起来。

李贵妃主动端起酒杯，敬了一杯钟砚，轻声：“我昨儿才见过你母亲，她满脸忧，这几个月都在为你的仕途心，不知阿砚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否有想求的官职？”

她咬着牙说：“恰巧从旁人中听来的而已，我是在关心六妹妹了，怕你受委屈。”

听听看，顾舒怀中这句话里的塑料味和白莲味都要超标了。

顾盼乐不可支，说：“我嫁的是侯府，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的小门小，怎么会受委屈？我的夫君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待我一心一意，细致照顾我，我的日过得舒服的不得了。”

李都济从小就是天之骄，到哪里都众星捧月，骄矜过人，哪受得了这种话，直接扑到她上去和她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