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昨晚的梦。

“给你十分钟。”陆慎行抬手看一腕表，厉声说。

“程大哥，我先去田里放了啊。”

陆慎行把烟碾灭，冷笑两声。

“没事。”陆慎行没有多待就走了。

到达医院，陆慎行坐在椅上，双手交握着，漫不经心的阖着，仿佛是猎人布置了一个陷阱，在耐心的等着猎掉去。

梦也不是没过，但是这回尤其真实，特别，还特别……痛能让他有那种会的也就两人，是梦到辛凉还是沈城？

程天不解的说，“没啊，昨天我还跟小自通过电话。”

鬼是肯定没有的。

程天越琢磨越不安，他去看自己的人，好像是想得到安抚。

秘书立刻踩着十厘米的跟鞋三步并两步，慌慌张张的去。

手在桌上一摸，陆慎行眯了眯，他认识的人里面对周围的环境过分净的只有一个。

昨晚不是梦。

陆慎行打了个电话，那秘书很快就查到他想要的，程自坐最晚的一班飞机回国，并没有他返程的记录。

“老七，什么事了？”程天似是觉察了不寻常的东西。

“随便个理由把消息传去，就说我被车撞了，被人打了，吃东西中毒了，怎么都行。”陆慎行皱眉吩咐，“包括我住的医院。”

人还在国，不知躲哪儿去了，像个错事的小孩怕被家长抓到。

方汶拍拍他的手背，“小自是个成年人，他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至于老七……”

“不是删除了吗？为什么还在？”

陆慎行拉椅坐上去，试着回忆昨晚的那些画面，发现只记得有一双手，还有耳边压抑的息和轻。

秘书一脸惊悚的看着坐在椅上的男人，程总，你还好吗？

陆慎行一言不发，在程自的房间看了一圈。

他目光一凝，捡起黏在床里边夹里的一个小东西，塑料的质很厚，他放到鼻那里闻闻，有很淡的苹果香。

把一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还真是潇洒。

敲门声响起，“程大哥，你起床了吗？早饭给你好了。”

陆慎行没有声，他已经被各种乱七八糟的绪给喂饱了，现在很想静静。

脚步声渐渐模糊，陆慎行摸到烟盒，将最后一烟来燃，尼古丁的味在腔弥漫，让他清醒许多。

“叮，系统重启中。”

陆慎行拉开，把手伸去抓了一把，一刻他脸上的表堪称诡异，摸到的地方很燥，没有一丁湿腻。

回到t市，陆慎行去了程天的家，直截了当的问，“程自是不是回国了？”

他低一看，是他自己睡前穿的那条黑的，只不过好像闻到了消毒的气味。

她没有往说，对方承诺过。

陆慎行突然从木床上蹦起来，菊花灵和皓椛怎么都少了两个？

陆慎行，“……”

陆慎行床在并不宽敞的屋里仔细翻找，他发现整张床的边边角角都没有一丁灰尘，好像是昨晚有鬼来给他洗了一遍。